這個新文檔的名字並不出程諾所料，因為那正是他昨想的事情。這應該又是“人格”跑出來新建的，而且是如他預料那般，按照自己的想法所命名的。

    在他看來這原本隻是為自己“夢遊”所做的試驗，而選擇“方靈珊恢複原型”也是因為僥幸心理作祟，但幾乎沒有抱著任何希望。然而方靈珊卻是因為自己惦記著她的事情，因為自己為她著想而欣喜異常，甚至獻吻感謝，這讓厚臉皮的程諾也忍不住“嬌羞”起來。

    不過，程諾也並沒有“嬌羞”多久，因為他那句話出來之後，方靈珊就一口咬在了他的指尖上。雖然不疼，但他還是不得不擺出很痛苦的樣子連連求饒。方靈珊鬆開牙齒故作邪惡地笑了一下，然後催促道：“快看看麵寫的什吧！”

    今一大早方靈珊大姨媽的突然到訪，讓程諾忙活了半個上午，中午在車上研究了一路表人格和人格的事情，下午到了寶龍堂也一直沒有閑下來，以至於今一都沒有合適的時間和地點來檢查昨晚的“試驗結果”——然後就徹底忘了！

    要不是後來因為歐陽寧的無聊遊戲嚇到他，從而更加在意起方靈珊的現狀，也不會想起這件事。他也沒有多言，雙擊打開文檔，跟方靈珊一起看了起來。

    -前文指令略……

    -第6991未知星球日第5次嚐試獲取指令……

    -指令已獲取……

    -正在轉譯指令信息……

    -正在計算指令結果……

    -能量不足，無法支持本次計算轉換……

    -指令結束

    “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方靈珊有些不確定地道。

    程諾早就熟記了前幾次文檔的套路，這次都不用去翻記錄了，邊分析邊嘀咕道：“確實不一樣了，以前‘正在計算指令結果’之後的一句都是‘計算無結果，正在查詢信息庫中未知星球全球訊息’，這次卻是‘能量不足’，這的是什能量呢……”

    聽著程諾的分析，方靈珊也跟著一起思考起來，不過在這方麵她一向不太擅長，實在想不出什東西。

    程諾的分析還在繼續，依舊在那邊自顧自地道：“還有一點很奇怪，‘能量不足’之後的那句‘無法支持本次計算轉換’，計算也就罷了，還轉換，這個轉換是什意思？難道讓你恢複原形就是‘轉換’嗎？”

    “從女人變成大女人，算體型轉換吧？”

    “現在看來也隻能這理解了。其實我剛才想了一下，以前都是計算無結果之後查詢，這次完全沒有經過‘計算’的過程，直接提示能量不足，而且後麵的‘計算轉換’是放在一起的，也就是‘計算’和‘轉換’這兩件事，要是同時進行，要就是都需要很多的‘能量’，甚至有可能前者需要的更多。”

    “那這個能量到底是什？”

    “肯定不是電腦的電量吧，國家電網還支撐不起嗎？而且看前幾次的過程，電腦的作用其實就是寫這些提示語順便存東西，最多再用ps和網絡什的做一下‘整合’的工作，所以也未必就是用電腦來計算。”

    “不是用電腦計算？那用什？”

    “大概是我吧……不！很可能是我！”程諾本來隻是調侃一下，不過出來之後他就發現也許真的是這樣。

    “怎可能是你？”

    “真的有可能！你想一下，其實寫這些文檔的時候隻有我和電腦參與了，上次看監控的時候，人格寫從計算到整合之間那些提示語的時候，幾乎是沒有任何停頓，也沒有在電腦上進行其他任何操作，所以真正計算的，大概隻有人格的我，或者是我的大腦。”

    “你的意思是，不管是以前的‘計算無結果’還是這次的‘無法支持本次計算轉換’都是你……你的人格計算出來的？”

    “嗯，而且這想的話，其實那些提示語也是人格的‘計算’結果。如果不考慮人格故意胡鬧的可能，那就有點耐人尋味了——他的思維方式居然與電腦類似！或者……丫的就像是個機器人！”

    “機……機器人？”

    “我也就那一，我是他的思維太像機器人了……”程諾一臉苦笑，接著又沉思了一下道：“按照百度百科的法，對人格至今沒有一個確切的法和結論，所以他這樣到底是不是正常的事情，也無從判斷，隻能暫時認為這就是他的性格吧。”

    方靈珊有些別扭地問道：“話，用第三人稱當自稱來用是什感覺？”

    程諾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用“他”來稱呼人格的事情，於是回答道：“雖然那也是我這個‘人’，但並不是一套思想，性格跟記憶都是兩個不同的人，深一點就是一個身體的兩個靈魂，怎呢，反正我是把他當成一個雙胞胎兄弟了。”

    “這的話，那能量又是指的什？”

    程諾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有些不確定地道：“唔……那也隻能是人體中的東西吧，糖元？蛋白質？脂肪？如果是脂肪就好了……”

    “淨想美事！”方靈珊毫不客氣地翻著白眼，上下掃視了一下程諾道：“也沒見你瘦啊，你飯量漲了沒？”

    “沒覺得……”

    “會不會是像玄幻那樣吧，消耗靈魂能量？”

    “怎可能！”程諾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