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覺得你包麵好像寬敞了一點……”方靈珊若有所思地道。

    程諾此時正走在去公司的路上，兩人已經分別拿回了自己的手機，再一次用微信語音聊對話。聽完了程諾的事情，方靈珊顯得很是淡定，這倒是出乎程諾的意料，他本以為方靈珊會有緊張或是恐慌的情緒，沒想到隻是這樣而已。他這樣想著，也就隨口問了出來，方靈珊的回答是：“一米多的身高都沒了，日子不也是這過來的，再矮點就矮點吧！”

    程諾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還是萬般無奈下自欺欺人的法，對此他很難感同身受。不過他倒想起曾經有著類似的心境，比如突然發現自己體重飆升的時候，就會勸慰自己：反正都是一百多斤，沒關係！

    “如果我真是‘夢中下令’的話，那還真要想辦法研究一下了。”

    “研究這個幹嘛？”

    “防微杜漸！夢的事可是沒法控製的，萬一哪晚上我夢見殺人放火怎辦？”

    方靈珊倒是不覺得會發生這種事，而是戲謔道：“我覺得你很可能會先調戲婦呃……蘿莉，不定就拿客廳那位下手了，昨不是還……”

    “拜托！昨我真沒有什壞想法……”

    方靈珊就算不親眼看也能想到他的囧相，咯咯咯的笑聲隨之從耳機中傳來，程諾也明白她並沒有別的意思，也就順勢苦惱一下配合她。這時候程諾手機的短信聲響起，打開一看卻是兩條未接來電的提示，來電提醒的短信業務雖然很早就辦了，但是一般都是在關機或者沒信號的時候才會起作用，不過平時很少有人給他打電話，最近一兩年有人找他又多在微信或微博上麵，要不是看到這兩條短信他幾乎都忘了自己辦了這個業務。

    程諾看了一下來電的號碼，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語道：“卓依然？她怎想起來找我了？”

    “怎了？”方靈珊隨口問道。

    “噢，我一個大學同學的電話，剛才沒打進來。”

    “地鐵信號差嘛，剛才網速都有點卡。”

    “4g網也受影響了？也對，電話都接不到嘛，更別……嗯？”程諾話到一半突然覺得哪有問題，好半才想起來，很是不解地道：“不對，奇了怪了，我今怎會坐地鐵過來，按我應該騎藍車的吧？”

    “嗯……對啊，你怎沒騎車？”

    “我想起來了！”程諾敲了一下額頭，恍然大悟道：“本來我是要騎車的，剛一出門的時候你替我看監控，什怕在地鐵讓別人看見。我剛想明白，原本我就沒想在路上看，打算到了公司再呢，怎就信了你的邪……”

    “那能怪誰啊，也不知道大早上想什，心不在焉唄！”方靈珊也有些哭笑不得，原本為了消除證據讓他把手機給自己，沒想到卻無意間把他的行程帶跑偏了。

    “我能想什……對了，監控看出什了嗎？”

    程諾一提起這事方靈珊就抑製不住地緊張起來，故作鎮定地道：“沒什問題啊，剛出來的時候就告訴你一切正常了。”

    “晚上阿沒幹別的？”

    “沒有，就一直就坐著來著，打完字過一會就回去睡覺了。” 方靈珊完之後深吸一口氣，有些決絕地道：“對了程諾，估計是我按錯了什，貌似……”

    方靈珊的後半句話聲音越來越，程諾沒有聽清，追問道：“貌似什？”

    “貌似把監控記錄給清空了……”

    “清空？”程諾一聽這話連忙站在路邊，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果然在遠程控製看到視頻時長為零，他苦笑著：“還真是……話居然還有這個功能，這功能其實挺雞肋的，我都沒找到過，也難為你怎按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那個，能恢複嗎？”

    “難！如果是機械硬盤還好，這個用的是存儲卡，我還真不太會……”

    “那就好……好……好像能花錢恢複吧？”

    方靈珊一激動差點把心話出來，趕緊調轉話頭。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花錢恢複，反正不管對不對，先把這個“好”字糊弄過去就是了。程諾聽完“切”了一聲，再一次葛朗台附體似的道：“我才不花那冤枉錢，就算真需要恢複數據我也能自學！再反正過幾也得自動覆蓋，而且既然你看過了也就沒必要找回來，就這著吧！”

    方靈珊第一次覺得程諾的吝嗇性格這可愛，有些的便宜賣乖道：“那我也後也不看了，萬一真弄壞了怎辦？”

    程諾隻當她是在自責，也沒有過多在意，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路邊。今“不知不覺”坐了地鐵來上班，顯然比平時早了太多，路邊的早點鋪比平時看起來熱鬧一些。香味隨風飄過，程諾聞得出來這是華都傳統吃炒肝兒的味道，而且還是很地道的那種，他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早知道就不在家吃飯了，在這兒吃碗炒肝兒多好！”

    “炒肝兒？買啊買啊！”

    “買了誰吃？我又不餓。”

    “你不餓我餓！剛才在車上就餓了，快去買快去買！”

    “拜托，早上那幾個米粒是喂鳥了嗎？剛多長時間就餓！”

    “不管，我就是餓了！”

    “你就是饞了！”

    “你不也饞了嗎？”

    方靈珊還真是餓了，早上確實是吃了不少，可是也不知道怎回事，沒過多久就像一沒吃東西一樣餓得受不，要不是有著心事，她早就打算跟程諾求投食了。程諾也不知道是拗不過她，還是真的自己也饞，最終還是買了一份炒肝兒，然後去兩人的老地方——橋頭我一大口你一口的吃了起來。

    沒過多久，方靈珊便滿意地躺在橋欄的水泥柱上，滿意地咂咂嘴道：“味道真不錯！程諾，以後上這兒來吃早點吧！”

    “想得美，今是來得早，平時路過這的時候都賣完了。有機會再吧！”程諾也回味著剛剛那股醇厚的味道，過了一會他又有些遺憾地：“就是有點鹹，話要是這時候喝點酒就更爽了！”

    “喝酒？你不是不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