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笑兩三步走到柳青麵前蹲下，笑眯眯地伸出手，：“起來呀，趴在地上多不舒服。”

    柳青愣愣地望著她，手不自覺地向女孩白嫩細膩的手伸去。眼角的餘光卻瞟到自己手上的血汙灰塵，是之前在掙紮中留下的。

    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自己爬起來了。

    語笑並不尷尬，很自然地收回手，從口袋摸出兩顆糖出來，熟練地剝開糖紙，一顆喂給了自己，一顆塞進了柳青嘴。

    芬芳甜美的滋味在舌尖上蔓延開來，柳青細細地品嚐，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劃過，與額角留下的鮮血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

    語笑也不嫌髒，用袖子擦去她臉上的液體與灰塵。

    她用的力不，很疼，卻也很仔細，柳青原本清秀白淨的臉很快就呈現在她麵前。

    語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像是母親心疼受傷的孩子一樣，，“哭什？以後你是我的人，要是有誰欺負你……我弄死他！”

    柳青的眼淚又冒出來了，這次她手快，連忙用手背拭去，也不管髒不髒。

    語笑讓她靠在牆上休息一會兒，自己則走到一個痛得爬不起來的混混麵前，用腳尖抬起他的下巴，問：“哪邊道上的？”

    那人支支吾吾半沒有話，倒是旁邊一個混混搶著回答：“不！不是哪邊道上的！就是，就是普通的混混。你別為難他……”

    柳青適時在一邊解惑：“他不會話，他是個啞巴。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也是啞巴。”

    啞巴？

    語笑笑了，這年頭居然連個啞巴都來做混混，這職業很搶手？

    自然是不搶手的，但明顯這些混混沒有想回答的打算，會話的都模模糊糊想蒙混過去。

    柳青目光如冰，直盯著這群人看，聽他們胡亂回答不由得冷笑起來。

    她景緣倒是養了一群好狗！

    語笑用鞋子在地麵上摩擦兩下，發出尖利的聲音，等那些混混都安靜下來後，直接踩在其中一個混混身上，碾碎了他的肩骨。

    剛好那也是個啞巴，無聲嘶吼了一陣子也就昏了過去。

    所以得混混看向她的目光帶著驚懼和憤怒，如果不是忌憚她那一身詭異無比的速度的話，恐怕早就詰問起來了。

    語笑腳還放在他的身上，突然轉過來對著巷子口那邊，歪頭，擺出一個剪刀手的姿勢，口型像是在：“ye！”

    沉默了三秒後，偷拍的記者衡量再三，最終滾出來了。相機還掛在脖子上，雙手高舉，表情莊重，十分誠懇的樣子，顯然已經認命了。

    語笑被他逗笑了，眉眼彎彎，嘴角抑製不住地向上翹，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和剛才充滿惡意的笑完全不同。這時候的她，更像是一個真無辜的少女。

    良久，笑夠了，語笑停下來問他：“你拍到什了？”

    “你腳踩在他身上的樣子，很威風也很吸引人。”記者很坦誠，也很配合，典型的有問必答，“你不信的話，可以打開看看。”

    “不用了。”語笑很輕鬆地，她相信他沒有那個膽子。

    “剛才你怎不幫忙？”語笑指著柳青問。

    “打不過，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