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輪轉,寒暑幾度,鞭炮聲響徹江府門外大街,慶賀新人的喜樂奏鳴,數不清的人頭攢動,人們圍攏過來湊著熱鬧,一時間萬人空巷。
他們也僅僅是湊合熱鬧想著運氣好還能拿個紅包,對新娘子的身份絲毫也不想去了解,人們討論的也多是來了什龍族與冰凰族的大人物、寒鐵盟的陰陽二老、天師府不少天驕雲雲。
隻因為這小子實在可恨,娶了夏周國皇帝掌上明珠不說,還娶了東靈國手握大權的玉凝公主。
此外,他還將慈心洞天的聖女娶進門中,大婚之日聽說還有慈心洞天幾名長老帶著上百名弟子前來“道喜”,還沒來到府門好巧不巧正迎麵撞上江淩風,雙方一番親切友好的問候交談,深刻充分地交換了意見之後,此事再沒了下文,隻是聽說當天某家客棧一夥口稱心慈渡眾生的道姑連夜離開江州,甚至包袱都沒來及收拾,倉皇如斯。
一開始講起來的時候還滿心羨慕嫉妒恨,可沒過多久連續幾次婚禮甚至有一次娶了一對蘇家姐妹,眾人甚至嫉妒心都懶得提起來了,猶記得江四公子上次結婚還是在上次,簡單來說:麻了。
江州人心底都對這位江家四公子有了全新的認識,人品怎樣不曉得,但身體一定不錯。
花轎抬到夫家門口,出轎小娘迎接新娘出轎走向江府主廳堂內,開始繁瑣的拜堂之禮。
幾年的光景笨丫頭個頭高了不少,好吃好喝的環境下身材也玲瓏出挑,江長安靈力治愈下心智也漸如常人,可即便是蒙著一層大紅蓋頭,聽著耳旁各種混雜著禮樂的賓客喧鬧聲也是緊張得微微發抖,紅繡鞋有幾次都要絆著裙角摔倒。
直到走進大堂正中,一隻寬厚的手掌在寬大袖袍下將她蔥白玉手偷偷握住,熟悉的感覺頓時驅散了一切陰霾,溫暖如初。
“叫花哥哥,若若不怕的,就是有些……有些……緊張。”她蚊聲訥訥道,另一隻手局促地掐弄衣角。
耳邊男人溫和的聲音傳來,隻有她能聽到:“從今往後,要叫相公了。”
說著,塞了一件小小的紙箋到她手心。
“啊?哦……相……相公……”聲音幾乎聽不到了。
若若覺得此刻自己的臉頰必然血一樣通紅,好在,是蓋著蓋頭的。聽江府派來照顧係列的嬤嬤說,新娘子的蓋頭最後被掀開的時候隻有在洞房的時候,洞房……就是兩個人睡在一起,可自己從來都是隻和這個生命中的唯一男人睡在一起的啊,有什不同嗎?
即便長了些年歲,但這個問題對笨丫頭開始還是有些為難了。
她低頭偷偷打開那封紙箋,紅豔的紙箋上細小的墨篆,排排娟秀——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