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子,桑葚子。
我的故事講到此。
要是我的家沒那遠,
我會給你帶一罐無花果和葡萄幹。”
《多拉野史》扉頁作者留下的詩句,出現在陶樂西夢的遠方。
一位吟遊詩人悠悠的騎著馬,唱著歌,像是在尋找迷路的歸人。
“陶陶!醒醒啦!”
陶樂西睜開眼睛,麥多英俊的臉占據了全部視線,他專注的神情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朵花來。
陶樂西趕緊摸摸臉,沒有流口水,安全。
不過,她還是要感慨,即便是這個角度看這張臉,也覺得完美無缺。
真不愧是羅格伊啊!
“麥多,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陶樂西如是讚美道。
“那我覺得還是你身上的茉莉清香更迷人一些。”麥多回答。
“是嗎?”陶樂西聞聞自己身上,並沒有什味道,懷疑是麥多為了討自己的歡心在吹捧自己,
見陶樂西清醒過來,麥多抬起身,坐到了陶樂西旁邊的沙發上,手搭在扶手,斜著身體,:“該帶你去吃良墾丁最最最好吃的蜂蜜杏仁蛋糕啦!”
陶樂西依依不舍的將手中的《多拉野史》還給他,:“書還沒看完!”
“那你每次休息都可以過來。”麥多接過書,站起身走到書架旁緩緩的將書插回到原處,
轉身看著陶樂西,認真地道,“不管是因為吃飯,看書,還是想我。隻要你來,我總是會在這。”
下午兩三點的陽光最是耀眼,空氣的縫隙有塵埃在舞蹈。
他直直的站在那,就像窗外挺拔的柏樹,有著無限向上的張揚和活力。
即便是隔著一個沙發的距離,陶樂西也能看清他眼的真誠和分布在黑霧的點點星光,鼻腔還未散盡的花木香氣此刻都化作毒藥滲透到她的身體,包圍了她的心。
樹苗們瘋狂抽長,溪流們匯合在一起,要演奏一首宏偉的歌。
不行,不行。
現在還不能讓鹿真正住進來。
起碼…也要等到森林真正形成啊。
“唔…你的,那我下次還來蹭飯蹭書!”陶樂西避重就輕,逃避地道。
麥多低頭輕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抬起頭又是陽光燦爛的模樣,道,“我還可以帶你去看野豬老師的話劇。”
“好哇!到做到,你可不能忘了答應我的這些!”陶樂西已經逃到門口,開始穿鞋,不回頭地。其實此刻她的心跳加速,臉紅的不行,急促地深呼吸想要恢複正常,生怕麥多要繼續剛才的話題,害怕他要讓她現在就表態,又怕他覺得自己是在吊著他玩。
因為單腳站立穿鞋,她重心不穩的踉蹌了一下,幸好扶住了牆壁,沒有摔倒。
麥多走到她身邊,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頂,“別著急,慢慢來。”
像是對正在穿鞋的陶樂西叮囑,又像是給自己聽的安撫。
麥多帶著陶樂西從後門出去,繞了幾個巷子就到了達爾湖畔。
依舊有孩不知疲倦的玩著遊戲,販們在樹蔭下支起車叫賣果汁軟糕和香草沙冰,湖麵上時不時還會掠過飛鳥的影子。
這家麥多所謂擁有“良墾丁最最好吃的蜂蜜杏仁蛋糕”的蛋糕店倒不像“亞米”一般藏在深巷,坐落於離藍莓酒店三條街距離的副街道十字路口。
路上陶樂西問麥多,“這家蛋糕店該不會也是你開的吧?”
麥多回答:“不是啦!是另一位認識多年的朋友。不過,這位朋友可能會有些奇怪。”
直到見到這位朋友,陶樂西才明白麥多的奇怪是什意思。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