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15廚房的會麵4

    “我剛剛已經了，此人‘眼界’太高，他非但不是膿包，不是傻瓜，還絕頂聰明。而他的聰明，又始終根源於一個目的，唯一的目的——織田家族的利益。關於這一點，早在‘私貨走廊’的時候，我就有幸領教過。因為當時，我也沒想到，這位織田家的頭號謀臣，竟然會在與我私下達成交易的同時，還暗中聽命於柳城葉的吩咐，始終在裘恨跟前探聽消息，刻意表演。雖，你們能在‘私貨走廊’，一舉扭轉敗局，主要倚仗的是那位處事沉穩的柳將軍的謀慮與布局，但是，若少了這位頭號謀臣的助力，再好的謀略算計也不能施行。因此，鑒於這些，對於他，對於他與我的結盟的承諾，我是一直心存戒備的……直截了當地，我對玉樹此人很不放心，所以才想親眼看看他寫給曹嶽的投降信……衡量他對我是否懷有足夠的誠意，確認他對你們是真降還是假降。”

    “原來如此。那蕭輕風呢？左護法又是怎打動這位送嫁使者的心的？”

    “朋友。他是我朋友。”

    “就這簡單？”李甲氣歪了鼻子，用仿佛烏鴉般的沙啞嗓音低吼道。

    “就這簡單。”

    “左護法好像還忘了一點，這位送嫁使者所屬的蕭氏部落與耶律宏背後的部落之間，存在著……某些難以化解的嫌隙吧……”

    “哦？是嗎？還有這回事？我竟不曉得！多謝李兄相告。”無風著，仿佛要故意氣獨腿男人似的，居然還拱手朝其拱手作了個揖。不用，被感謝的人這一次，又氣壞了。藤椅一邊的把手上的一塊藤條已經被臉色蒼白、嘴唇發抖的他用尖利的指甲給摳了下來，輕輕地掉在地板上。

    坐藤椅的男人突然又回到先前的話題。“其實，暴露閣下身份的事兒……太多太多了……別的不，就閣下遺失的這封‘情書’吧……”

    “你後來是找了韋不笑，從而最終確認這封信……的，是不是？”無風驀地問道。他話的時候，輕輕地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心熱呼呼的，一股異樣的，叫我份外留戀的溫暖緩緩地流進了我的心。無風話音剛落，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封用藏頭詩形式蘊含了我對無風思念的信，早在金陵的時候，就曾落到韋不笑的手，並以此來要挾過無風。因此，這封信的來曆，韋不笑是很清楚的。

    “沒錯，韋禿頭的到來，自然又是一個‘人算不如算’嘍。哈哈，話，他還真有點兒用，而且就在我從林大禹手得到這封信的當……”李甲剛到此處，就被我搶先接了口。“就在當，李軍師你還讓韋不笑牽著‘黑龍’，也就是那條大黑狗，來找我再次確認？”

    “嘻嘻，不愧是大元帥稱讚的伶俐人兒！真是一點就透！唉呀，我看，在聰慧伶俐這方麵，紅衣就是再活八輩子也不及你……”

    無風一聽李甲提起曹嶽，就立刻皺起了眉頭，並且突然抓痛了我的手。為此，我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不過，他卻故意把頭轉過去，不看我。就在這時，李甲又了下去。

    “是的，那，我確實再次帶著‘黑龍’做了確認……我先把那信藏在一邊的袖口，然後用戳過那信的手指頭給‘黑龍’去嗅，接著，再讓這狗去嗅夏幫主……結果……嘿嘿嘿，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那禿頭，果真沒騙我！”

    “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讓‘黑龍’嗅我，就是為了讓它確認，我身上的味道與這封信上殘留的我的氣味是相互一致的？”

    “哎呀，”李甲喟歎一聲，捋了一把他下巴上的山羊胡須，得意洋洋地，“狗這種畜生，生下來，就被老爺賦予了某種特殊的功用。也就是，它們憑著嗅覺，能為我們提供一些便利。而這，可以，也是它們對我們唯一的價值，因此，一旦這種價值消失，它們也就無需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