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夥兒立刻行動起來,我讓黃飛紅變回人樣,這家夥力大如牛,掄錘子正合適。把鋼的活兒自然是我爺爺先來,然後駱老二和公羊柔輪番上陣。
我也想幫忙,但遭到激烈反對。我執意要試,結果發現逞強是沒用的,兩隻手根本握不住鋼,完全是在幫倒忙。
沒辦法,隻好在洞外躺著當甩手掌櫃。
左白也出了很大的力氣,鋼第一個眼總是最難打的,半道再碰上質地非常堅硬的岩石,還得繞過去,這也是洞為什彎彎曲曲的緣故。
但是有丫頭的飛劍,再堅硬的岩壁也能穿透,雖然不深,但既方便鋼打眼也不用再繞道了,從頭到尾走直線就行了。這樣就縮短了不少工時,我爺爺至少能省下半個月的時間。
爆破方麵,駱家兄弟和我爺爺都算半個行家。因為早在二十年前他們請人就用炸藥挖盜洞了,耳濡目染,學到了很多關鍵的技巧。而且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老頭們一起商量著幹,第一炮就炸得非常理想,無論角度還是深度都幾乎完美無缺。
不過炸出來的碎石塊是需要實實在在用人力清理的,這活兒又累又髒,黃飛紅依然擔當起了主力,幾乎包攬了百分之八十的工作量。
這時候我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了,同時決定好好給予獎勵。
於是原本喝水的主角從左白變成了黃飛紅,每次都是等他喝夠了之後再喂丫頭。左白一點不生氣,她原本就是個心寬的主兒,現在自然更不會計較。
不過咒物我依然是要放的,都到這個份上了,總不能前功盡棄。
如此這般將近二十過去,我的身體終於恢複得七七八八,這想進洞去幫幫忙,結果看見我爺爺低著頭爬出來,然後坐到一邊獨自發呆。
沒一會兒駱老二也出來了,見了我便:“進度比預期的要快,剛才我們仔細聽了聽,有可能再炸一次就能出去了。”
“是嗎?”我扭頭看我爺爺,“那他幹嘛沒精打采的樣子?”
“他是還沒想好接下去該怎辦。”駱文海道:“外麵那條河通向哪,是死路還是活路他心沒底。而且他又是個旱鴨子,我們兄弟倆也不是很熟水性,這要是在水呆久了,豈不是性命不保。”
這倒是個問題。
但我爺爺為什不先開眼看一下呢?就算看不到很遠,但至少出口附近的情況都能看清楚,所以其實他沒必要這糾結,除非……他已經無法開眼了?
我又把目光轉向我爺爺,他忽然向我招了招手,我連忙走過去,到了跟前剛彎下腰,就聽他非常聲地道:“打從來到這之後,我的祖眼就不能用了,你呢?”
“我還沒試過。”
“你……試試。”
我掏出墨鏡戴上,嚐試開眼——失敗!又試了一次,依然失敗……
“行了,不要再試了。”爺爺搖了搖手,神情沮喪地:“之前我還以為是我倒黴,但現在看來,祖眼在不受控製之下開啟很大可能會報廢……良平,從此以後,你我都是普通人了。”
我緩緩摘下墨鏡,緩緩搖了搖頭,“我感覺不是報廢,而是……休眠了,似乎需要什東西將它重新激活才行。”
爺爺抬頭看了我一眼,右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沒了祖眼感覺就像沒了主心骨一樣,對吧?但其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當年我和你父親都以為你是普通人,但都很高興,為什?就因為左家從此可以人丁興旺,終於不用擔心會斷子絕孫了。”
“爺爺……”我想我不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因為直覺這種東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他領會不到是他的事情,可我卻真真切切這認為的。
但老頭顯然不想聽,擺擺手打斷我的話:“這種事越糾結就會越放不下。你得往好處想,往……左家的未來想。你看你爹,四十五歲就走了,連我給他水龍珠都不要,為什?就因為覺得多活那幾年毫無意義,還不如省下福報留給子孫。”
到這,爺爺的眼睛泛紅了,“所以我才拚了命地賺錢,為了你能過上好日子,多娶幾房媳婦,多生幾個兒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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