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什哼？想死容易，活著才難，你懂不懂？”趙廉衝駱文海喊道。

    “是是，你們都不容易，我們容易。”駱文海擺擺手，一副不想多什但又忍不住要發飆的樣子，“你是沒看見外邊水的人魚，哪把你也弄成那樣，到時候看你還不大話！”

    “人魚？”趙廉一怔，“什人魚？”

    “那些都是犯人。”袁朗擺擺手：“做錯了事才會被罰去做苦役，其他人是不會被這對待的。”

    “鬼才信你的話！”駱文海是真正的狠角色，一旦和人懟起來，聲色俱厲，而且從骨子透出一股不怕死的勁兒。

    袁朗微微皺了皺眉，這一刻，他的目光中明顯有一絲殺意泛起，但轉瞬即逝。

    “你信或者不信，對我來真的不太重要，就像你死還是活著都不是我所關心的問題。”著話，袁朗的目光忽然轉向我，因為我又要去看手的東西，被他一瞪，連忙把頭抬了起來。

    “你們折騰到現在，想必也累了，去屋好好休息一下，等養足了精神咱們再慢慢談……”著話，袁朗指指前方，那有一扇大門，隨著他的手勢悄無聲息地打開，麵快步走出一個年輕女子，正是那在高嶺村被我斷掉雙臂的女刺客。

    她的雙手竟然複原了，但從外觀上看明顯不是女性的手，難不成是從哪個倒黴蛋那接來的？

    “嬰戎，好好招待他們，有什要求盡量滿足，然後……”袁朗又看了我一眼，見我腦袋抬著，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便不易察覺地笑了笑，“給左先生找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如果他願意穿的話。”

    “是！”

    嬰戎答應一聲，目光就向我看來，當看見我焦頭爛額全身沒毛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明顯了怔了一下，隨即抿了抿嘴，似乎是在用力忍住笑。

    “各位，袁某還有事情要辦，先走一步！”扔下這句話，袁朗轉身進了“電梯”，直到門合上，目光始終盯在我臉上……

    跟著嬰戎走入大門，方才發現麵是一個四合院，典型的陝西關中地區建築風格，但建材全部都是木頭，外表做了磚石化處理，工藝相當逼真。抬頭往上看，竟然能看見蔚藍的空，陽光也很明媚，但卻看不見太陽在哪。

    這個“”，也是用某種方式做出來的，而且距離很近，感覺抬手就能摸到。

    院子中央擺著一張方桌和幾個凳子，桌子上麵堆著各種瓜果，看著非常新鮮。我爺爺過去拿起一個果子聞了聞，然後一口咬下去，臉上頓時露出無比滿足的表情。

    駱老二卻比較心，不敢坐也不敢亂走動，兩眼盯著嬰戎，似乎在等她發號施令。

    但嬰戎什話也沒直接往西屋去了，老頭不敢跟過去隻好也在桌子邊上坐了，見我爺爺吃得高興，便聲問了一句：“你不怕有毒啊？”

    “真要殺我們早動手了，何必多此一舉。”

    “對對，長生的一點沒錯。”

    趙廉連連點頭，我爺爺和駱老二都沒搭理他。阿成則一直低著頭，始終不敢和我尤其公羊柔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觸。

    左白嗯嗯叫著要下來，我解開幼兒背帶，家夥兩腳剛著地就抓起一個果子吃起來，然後拍拍身後的背包，黃飛紅的腦袋立刻探了出來，左白拿了個果子給他，他兩手抱住立馬又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