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老革命,霍老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銳利,眼睛中隻剩下和藹和一片片昏黃,不過有一點龍飛敢肯定,他這雙昏黃的雙眼一定很少看錯人。
“嗯,不知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龍飛。”
“姓龍?龍嘯是你什人?”
“我父親的父親。”
龍飛並沒有用爺爺來稱呼這個同樣姓龍的老人,在他出生之後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老人,所以對於龍飛來這個老人是陌生的,強製性的稱呼一個陌生人為爺爺對龍飛來實在有些困難。
“哦,龍家人……不知道你是受誰所托來霍家。”
“陸沉。”
“那個醜子?算算年紀,他應該也二十好幾了,來這些年我渾渾噩噩,竟好像多年沒見過他了,不知道……”
“嗯,他還是那樣醜,或許比當年您見他的時候還要醜些。”
“,不過他的心卻是善良的,也是細膩的。”
“是,如果不是他的話,恐怕我也無能為力,畢竟我並不了解霍家。”
霍老盯著龍飛看了許久,仿佛想看穿麵前這個年輕人一樣,一雙眼睛突然明亮起來,仿佛夜空中最亮的一顆星,照亮了整個黑夜。
“他答應給你什報酬?”
“他找到我的時候我剛好在看守所。”
“嗯?”
霍老聽龍飛他在看守所,眉頭皺了起來,仿佛很厭惡這個詞匯。
“司空玄的兒子因我而死。”
“司空玄?哼,想來他也是個驕橫無禮的人,他兒子也好不到哪去,既然不是你殺的,那最終你還是會出來,陸沉那子又怎將這件事作為人情送給你?看你樣子也不是個蠢貨。”
“哈哈,子確實不是蠢貨,陸沉也沒有以此來送人情給我。”
“哦?”
“他我可以因為這件事得到霍家的友誼,同時解決這件麻煩事,我這個人雖然不怕事,卻怕麻煩,所以……”
“所以你就來了?”
龍飛點了點頭,他同樣在看著麵前這個老人,老人已經不再年輕,甚至可以是老邁,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而每一條皺紋都蓄滿了他生命中的憂患和不幸,隻有他的眼睛還保持著年輕時的魔力。
這是雙奇異的眼睛,竟仿佛是碧綠色的,仿佛春風吹動的柳枝,溫柔而靈活,又仿佛夏日陽光下的海水,充滿了令人愉快的活力。
如果隻看到這雙眼睛,任何人都不會聯想到它竟屬於一個癱坐床上的老人。
“既然你來了,那你應該清楚,今的霍家已經不如當年,等我去了以後,整個霍家立刻會成為利益的犧牲品。”
“我清楚。”
“你清楚,你自然清楚,但你還是來了。”
“是。”
龍飛盯著霍老的眼睛,霍老也在看著他。
霍老突然笑了,笑的很溫暖,仿佛春最溫暖的微風吹過臉龐,讓人打心底感覺到舒服。
“你已經得到了霍家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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