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對苗門來更是如此,苗神的祭日是苗門所有人的節日,就算平日最不喜喝酒的人也要在這喝上兩碗,同時為自己的親人祈福。
每個虔誠的苗門信徒都要在這喝下聖主為他們準備的聖酒,酒水經過每個人的胃,同時伴隨著他們的信仰和祝福。
沒有任何人會懷疑聖主,聖主也不會懷疑一個在苗門呆了十幾年的老廚子,而老廚子也不會想到懷疑自己手下最得力,最能吃苦的夥計,這個夥計同時也是聖主親自從外麵帶回來的孩子。
這孩子在苗門一待就是五年,記得他剛來的時候才七歲,聰明伶俐,會做人,平日最懂看人眼色,從不會做別人不喜歡的事,不別人不愛聽的話。
而這個老廚子為了與大家一同參加慶典,就將原本聖主交給自己的事交給了這個已經跟了自己五年的孩子。
“今年慶典上的酒和食物都交給你來做,你可要給師傅長臉,要知道這可是咱們苗門一年中最大的慶典,隻要你通過了考驗,日後你也是咱們苗門的一份子了,到了你成年的時候師傅還會去跟聖主為你求個漂亮的苗妹子為你開開葷。”
老廚子摸了摸男孩的頭,然後和他一起“嘿嘿”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男人間不可言喻的信息。
男孩果真沒有讓他失望,為整個苗門的人準備了最美味可口的食物,就連聖主也讚不絕口。
“哈哈,老東西,你找了個好徒弟,現在都能代替你下廚了,過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去養老了。”
“去,去,咱還壯的很,怎能就這回去養老,我還要為咱苗門的下一代做好吃的呢,沒有我,他們可是活不下去的。”
“哈哈,是,是,沒有你咱們都活不下去的。”
伴隨著美食同時送上來的就是大桶大桶的美酒,看到美酒,就像漢子看到了美女,每個人眼中都放著渴望的光芒。
在苗門,一年中隻有這一可以喝酒,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就連孩子都會喝上一口酒,而且酒量都不錯,就算是酒量最差的也會端起酒杯酌一口,表示自己的誠意。
老廚子端起酒杯,聞了聞,仿佛感受到了不同的氣息。
“今年的酒味道稍重了些,似乎蛇膽多放了,不過味道還可以,老廚子,你教出個好徒弟,為了你的好徒弟幹一杯。”
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為了這無足輕重的理由幹下了這杯斷腸酒。
老廚子聽到別人誇讚自己的徒弟竟比誇他自己還要高興,一張臉不知道因為激動還是酒精的原因漲紅起來,一張嘴都飄了起來。
“你……你似不子道,那湊子,皮的很,不打不……”
三杯下肚他已經不能準確的咬準每個字的讀音,仿佛嘴的舌頭已經麻了,就連卷舌都變的困難起來。
“噗通~”
第一個疑似喝醉了的女人趴在了桌子上,嘴角流出了黑綠色的液體。
第二個……
第三個……
最後一個……
當有人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餐桌上所有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去,聖主眼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接一個趴到桌子上,不同的姿勢,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時間,相同的表情,錯愕,恐懼,難以置信,甚至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將麵對的命運,茫然無措,胃反上來腥臭的苦水,然後倒地不起。
“是誰?”
聖主跑到廚房尋找著那個瘸了腿的孩子,卻哪都看不到他的蹤影,仿佛他已經人間蒸發。
聖主從來都沒有如此恨過一個人,自從他步入化境之後也再沒有如此茫然無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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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的事情暴露,男孩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從靴子掏出匕首,直刺龍飛心髒。
龍飛在關鍵時刻突然躺倒,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擊,用腳踢在男孩手腕處,將匕首踢掉地上。
“別激動,我雖看到了,我不是也在這,又不會出去告密,你何必緊張?”
龍飛安撫著男孩,試圖讓他放鬆下來,畢竟自己並不是他的敵人。
“你是那個跟著陳偉和陳亞進來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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