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議會廳的氣氛就好像今晚的色,陰沉,緊張又充斥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海本就有傷在身,此時又被偷襲,終於挺不住倒了下去。
她蜷縮著身體躲在角落,呼吸若有若無,仿佛荒野中被豺狼攻擊過的兔子,奄奄一息,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海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錯了,為什命運對她如此不公,難道隻因自己站錯了隊?
現在從陣容上來看,蝮蛇這邊還是占據了絕對優勢的,影子的出現使得龍飛的處境更加凶險。
影子和鳩可以是最優秀的刺客,他們聯手就是美國的總統都要恐懼,再加上蚺老人,蝮蛇,蛇,恐怕這世上還沒有能幸免的人。
盡管如此,海心還是充滿了危機感,來自於預知賦的危機感讓海恐懼。
龍飛:“從陣容上來看我們還是劣勢。”
蛇王:“不錯。”
銀環:“大不了拚了,既然做出了選擇,我們就不會再反複。”
金環:“是的,大不了一死,腦袋掉了碗大個疤。”
影子:“你們還真的是傻,難道就那想死?不過一個不知高地厚的子,就算功夫好些,就能讓你們背叛往昔的老朋友?”
影子的話充滿了煽動性,讓人不得不認真去聽,認真的考慮,似乎受傷時親人的撫慰,讓人如沐春風。
蛇王再次閉上了眼睛,似乎從未睜開過,從沒有人知道他的眼睛是睜著還是閉著,就像沒人知道他的選擇是對是錯,他的脾氣是好是壞。
銀環與金環也昏昏欲睡,盡管他們知道此時並不是睡覺的時候,但仍控製不住閉上眼睛的衝動。
就連龍飛也迷糊起來,原本圓睜的雙眼漸漸打起架來。
影子的話就像夢囈般在耳旁響起,春風般吹拂著每個人的麵龐,每個人的心。
影子:“睡吧,你們都太累了,都是多年的朋友,不如都去睡吧,何處刀兵相見,都休息下吧,隻要睡了,就都過去了。”
蝮蛇等人見到龍飛四人慢慢閉上雙眼,嘴角咧成猙獰的弧度,似乎豺狼見到踩到夾子的獵物。
麵對毫無反抗能力的獵物,就是真的豺狼也難免焦急,更何況比豺狼更凶惡的毒蛇?
蝮蛇終於耐不住早已躁動的心,突然出手,雙手伴隨著風聲,藍色的指甲似乎化作了雷霆,風雷間攻擊犀利而凶猛,讓人不寒而栗。
蝮蛇的攻擊氣勢十足,同時光彩奪目,五光十色,美麗異常。
美麗的東西不正如此?布滿了陷阱和危機。
蝮蛇憑借這招殺了太多人,就連當初一個殺手公會的會長都死在他的手。
不到萬不得已蝮蛇絕不會用出這招,因為這招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指甲上的毒液打入他人身體的同時也受反噬之苦,如果沒有必中的把握,蝮蛇絕不願意嚐試。
這招他已經太熟悉,隻是少於使用,使得他早已忘記了指甲插入身體的感覺。
蝮蛇的手對準龍飛的喉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過去。
蛇多少年都沒有見過他用出這招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盯著他身形的眼睛中瞬間失去了他的身影。
影子仿佛感受到了威脅,下意識的將左手背在了身後,握緊,又鬆開。
鳩老人:“你…”
影子微微搖頭:“沒事。”
“哢,哢,哢。”
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如果不是真的聽過這聲音,沒有人能形容這聲音的恐怖程度。
那種牙酸的摩擦聲讓人渾身發冷,然後伴隨著清脆的折斷聲,就連影子這樣冰冷殺手的心都停了一秒。
鳩老人:“沒想到這子還有這一手,哼…”
影子看了看鳩,然後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這樣的招式恐怕也隻能對付幾個睡著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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