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著去吃早飯時,張沐遠的手機竟然“嗡”地響了一聲。是何佳念發來的慰問短信,張沐遠心暖了也軟了,他不由得撇撇嘴:
“念念,我牙裂了。醫生要開刀拔掉呢,現在正在吃最後的早飯。。。”
“啊?這嚴重?不是就普通看個牙嗎?”何佳念心一下子擔心起來,沒多想,直接把電話給打了過來。
嘟~~
“張沐遠,你沒事吧?需要不需要人去陪著啊?”問完何佳念就後悔了,這不是多餘嗎,當然需要啊!額,若他不要。。
“嗯……想要……”沒想到還沒等何佳念加點兒什,張沐遠這邊直接隔空撒起嬌來。
“……那你等著,我一會兒就過去啊。”何佳念有點哭笑不得,顯然牙裂了的張沐遠,舌頭也捋不直了,隻像一個三歲孩兒。
“嗯嗯!”張沐遠心開了朵花,嘴的包子剛剛還索然無味,現在已經覺得鮮甜起來。
吃完早飯,張沐遠剛要起身離開,又返回櫃台買了一份。何佳念雖然謹慎,但她待自己真心,不準一會兒什都顧不上吃就過來了,不如先買好。
張大師料事如神。果然,一會兒功夫,何佳念踏風而來,一頭細汗,眼神急切地在大廳的椅子中尋找張沐遠。
“你怎樣?”找到的一刻,那兩人的眼光都有些許不易察覺的晃動。但很快,又各自恢複如常。
“我沒事。本來夜排隊吃櫻桃的,結果把智齒硌出來了。一檢查還是歪的,要一會兒拔呢。誒,別我光顧著了,你先把早飯吃了。”張沐遠拿出書包裹了三層的早飯,遞給了何佳念。
“你怎知道我沒吃呢。”何佳念感動於張沐遠的細心,但她突然為自己的風風火火而來有點不好意思。
“那肯定,我是誰啊。再念念心全是我,也沒心思吃早飯了。”張大師毫不謙虛,直抒胸臆,有點不要fae。
“什啊……”何佳念害羞起來,趕緊接過早飯,兀自吃了起來。
“知道你肯定不願意吃有味兒的,這些都是酥餅什的,放心吃哈。”張沐遠轉身又去拿包得更嚴實的豆漿。
“哦。”何佳念笑著點點頭,可是馬上又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玫瑰花酥,玉白豆乳,再飲一啄清淺的朝陽,怕這世上再難尋更美味的早膳了。因為在記憶,混合了愛之香氣的味道,永遠最是明烈。
何佳念覺得自己不是就著豆漿吃酥餅的,而是依著張沐遠的笑的。因為他明明沒有看向自己,卻不知怎的,總覺著他眼角噙了一汪笑靨似的,如影隨形。
終於,張沐遠被叫到了號。何佳念開始在門外焦急地等待。她不知道張沐遠的這顆牙需要動多大的手術,她隻希望越越好,因為每割一刀,她自己怕也是要疼一下的。
半晌,張沐遠咬著一塊棉花出來了。何佳念趕忙上前:
“怎樣,這是拔了?”
“沒有醫生撥開了個口,看看……”張沐遠有點吐字不清。
“哦,那怎出來了?”
“我去繳費,一會兒去手術室拔。”張沐遠揮揮手的卡,得雲淡風輕,可何佳念聽到“手術室”三個字卻是膽戰心驚。
“我去吧。你等著就行。”何佳念潛意識覺得不應該讓張沐遠樓上樓下地跑,處於節省體力的考慮,應該會對他一會兒的手術有好處,畢竟還是要流血的吧。
張沐遠咬著剛剛被醫生挑開的牙齦,一時有點走神,竟也就暈頭暈腦地答應了。可何佳念前腳剛離開,後頭他就覺得不對了。自己好歹是個大夥子了,怎讓一個姑娘給自己跑起腿來了。哎喲,正琢磨著,嘴又一疼。算了,就任性地脆弱一回吧,之後真的都要自己照顧何佳念才是了。
何佳念跑上跑下,一通排隊,終於把收費單子給送了回來。張沐遠半臉感動,半臉繼續咬著棉花,伸手就擦掉了何佳念額頭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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