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藍煙先生這是在開玩笑，於是笑了一下：“先生這是哪話，不管怎說我都是您的學生。”藍煙先生半真半假地埋怨：“好不容易遇到個有天賦的，就被緣道真人搶了，你在他那一年，我怎還有資格教你啊？等會兒來後山找我。”藍煙先生最後一句話聲音壓得極低，隻有我們兩人聽見，隨後她就繼續和其他人聊去了。

    蘭若伸了個懶腰：“好困啊，我們走吧？”我下意識想點頭，又及時反應過來，輕輕搖頭：“你先走吧，我還有事。”蘭若不甚在意，看起來似乎也是真困了，搖搖晃晃地向房間走去，我看見有幾個女弟子圍上去，不禁失笑，他的桃花運還真不錯。

    我慢慢向後山踱去，自知有些事瞞不住藍煙了，盤算著編織一個說得過去的故事。

    “你可是第一個敢讓我等這久的弟子。”藍煙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我一邊往聲源走去，一邊隨手布下結界。到她麵前後，我正猶豫著用不用行禮，她揮揮手：“不用來那些虛的。”

    我點頭，有些不知從何說起，主要是恢複記憶前我是她的弟子，尊師重道做的還行，現在她已然知道了些什，再用對先生的態度反倒顯得假惺惺的，一時不太能反應。

    “一年前，你雖然有點道行，但最多不過百年，現在你的修為卻深得我都看不出了，緣道真人這厲害？”藍煙見我不說話，隻好再次開口。

    她這樣直白地懷疑，我迅速調整好態度，輕輕靠在樹幹上，漫不經心地玩弄著一片竹葉：“你如何知道我之前不是裝的？再說，緣道真人固然不可能一年就教出一個修為深不可測的人來，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身上的，並不是我自己的修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