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王爺,屬下人等……還不曾尋到蘇…王妃的消息。”
青痕領著一眾明衛在地上半跪,以示認罪。話也隻有裴銘的侍衛們會叫做明衛,一是諧音,二是裴銘深覺人的名號不過一個稱呼,叫什也都無所謂。難聽,便改了。
而令青痕一眾如此惶恐的事情是——蘇白白在大婚當日被人劫走了。
這不僅僅在裴銘這是個笑話,更是家的威嚴在被挑釁!堂堂的皇家媳婦,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劫走,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這恥辱不光是裴銘的,更是他們這些明衛在丟人現眼!
眼下各方的壓力迫來,青痕和其他明衛已然吃不消。裴銘也一樣。所以青痕他們還是在咬著牙頂著。
裴銘半晌不話,過了一會兒,才了一個字:“滾。”
聲音低沉蘊怒,卻並不顯露太多情緒。
青痕著急道:“王爺,屬下定盡力去找,可您……”
“本王的話,什時候竟要上第二遍。”裴銘眼風斜斜的睨過去,陰沉的道。青痕一眾隻覺一種徹骨的冷意。
無法,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隻留了裴銘一人在統帥營帳內。
裴銘一雙手掌握拳沉沉的按在了那張地圖案上。製地圖的宣紙尚好,可底下的木料桌案,卻隨著他的使力,漸漸的“眥拉”出裂紋來,隨著裴銘用力的方向,漸漸的變得支離破碎。
而裴銘的心情,比之桌案更加的糟糕。
或者準確來,是一種極度的緊張,他太過於擔心蘇白白,此時心中的壓力迫得他一根弦都在將崩未崩的危險狀態。
裴銘性格使然,一來從不輕易動怒,甚至悲歡也從不溢於言表,何況二來已然成年日久,積澱許久,也沒什事能讓他垂詢失態。哪知蘇白白被劫失蹤這件事卻是打破了他一貫的從容心境。裴銘是強壓下心中的那股慌勁兒的。
羅族謀反都算是其次了,隻有蘇白白失蹤這件事,險些讓他潰不成軍。
但這件事情一定是早有圖謀。
裴銘早就浸淫朝堂多年,有一絲風吹草動他都能覺出七七八八來,洞察力甚至勝過那些三朝元老級的老人精們。好好的一個大婚,被弄的如此狼狽萬狀,和這些個人的其中幾個,還有羅族,絕脫不了幹係。
裴銘的眼神漸漸的變化,他努力的調整心境,目光脫離陰沉之色,卻是冰冷而決然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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