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走魂？你的意思是遊塵不是傻子是走魂了，那你知道是誰把他魂勾走的嗎？”陳輝驚訝地問道。老頭歎了口氣，搖搖頭。

    老頭抽了幾口土煙，緩緩走到河邊看著滾滾長流的河水，淡淡道：“我要是知道是哪個兔崽子勾了遊塵那小王八蛋的魂，老子非宰了他。遊塵是我們村上最聰明的一個孩子，他是我們村的希望。本來去年那小子就要去上大學了，沒想到暑假的某一天那小王八蛋去河邊玩了以後，就變成了那副德行。

    一開始我們都還以為那小子行事作風太囂張，被人家打傻了。可是翻遍了遊塵那小子全身都沒發現一個受傷的地方。而且遊塵那小子雖然很囂張，但是人是蠻好的所以我們就更覺得不是被打傻了。可如果沒有被打的話，為什會變成一個呆子呢。天天盯著窗外看，一動不動就連睡覺都要他媽抱著他放到床上才行。誒，你說那小子不是走魂了是什。

    小時候我我也走過魂，後來被我爹不知怎狠狠地打了一記巴掌把我的魂打了回來。可是現在我那老頭子早就不在世了，我也是半截脖子進黃土了。當初老頭子打我的時候我都不記得是怎打的，所以我也不敢瞎治遊塵，現在我看你這小子好像懂點東西，所以希望你能幫老頭我這個忙。隻要你答應了，以後這個村子你就可以橫著走，老頭我罩你！”老頭把煙槍的土煙渣往地上敲了敲，看著陳輝豪爽地笑道。

    這老頭在村的地位應該很高吧，在村橫著走看來這掌祠人的地位相當於土皇帝咯。陳輝摸著腮幫子，兩隻小眼睛咕嚕嚕的轉來轉去，心盤算著小九九。我想陳輝這貨一是在計算時間來不來得及，但是更重要的恐怕是利益把，沒利益的事情陳輝那臭貔貅肯定不會幹的。

    “老頭要我幫你也可以，今晚的晚餐……嘖嘖，我想喝點酒壯壯我的陽膽啊。”陳輝捏著手指對老頭挑了挑眉，壞笑道。

    老頭嘿嘿笑道：“可以可以，小老頭今晚就跟你們幾位好好喝上幾盅。哈哈，小兄弟真是個機靈的人啊。”老頭雖然摸著胡渣子笑著說，但是眼神也可以看到一絲精光。恐怕這老頭也是個善於精算的人，這下可給陳輝對到了。

    “好，好。哈哈，老頭現在可以帶我們去河邊看看走走了吧？”陳輝笑著問道。老頭點點頭帶我們走了過去，河岸邊有一排排紅色的欄杆攔著。老頭讓我們注意別去碰到欄杆，就在欄杆看看那就行了。照道理欄杆是為了防止掉到河去的護具，怎會不可以去碰呢。

    這條被李大娘稱為浮屍河的河，寬度大概有半個村子那寬一眼看不清晰彼岸。隻能看到一排醒目的紅色條影，那紅色的條影應該就是紅色的欄杆了。老頭走在河邊眼神中有點忌憚，好像在防範著什東西。

    滾滾長河漫漫曠野，渾濁的波浪滔天。我想起了範仲淹登嶽陽樓時感歎的那句話：“陰風怒號，濁浪排空。”在此時，這廣闊的河麵莫過於此。奇怪的是波浪滔天卻沒吹到一絲河風，而我麵前的那排紅色欄杆卻是在微微顫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