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陳愛萍接著高興電話，三國從洗手間出來！陳愛萍：行……好……（掛了電話看三國）高興說今晚住校，就不回來了！高三國：是住校是住自己租的房子去啦？陳愛萍：她就是真出去住，咱們也不知道啊？……現在的孩子啊……別想了，隻要不出事就行！高三國：嗯！……對了，今兒姐夫來電話，說姐還得在醫院住幾天！

    陳愛萍：這回病得這嚴重啊？高三國：她這一病，哥和二國這事——就告一段落，沒下文了！陳愛萍：你說姐有沒有可能是裝病？高三國：不能吧？陳愛萍想了想：……三國，我覺得到是個好機會！高三國：你什意思？陳愛萍：你趁這個時候多去醫院看看姐，和你姐多親近……這次二國換鎖、高飛鬧事，讓你姐對大國和二國家都沒什好印象，隻要你把握機會，讓你姐站在你這邊，一切都好說！

    高三國：嗯……反正我姐討厭王紅，到時候她再怎說咱家，姐也不會信她了！陳愛萍：聰明……一點就透！高三國：行……反正我每天下班都路過三院，我就每天都去看我姐！陳愛萍：也別每天都去，顯得目的性太強！……隔三差五就去看看，每天都打個電話問問……還有，姐病得這段時間，你千萬別在他麵前提什房子啊、首飾啊、存款啊……最招反感！

    高三國：還用你囑咐？咱就是去看姐，就是對姐好……我姐心就有數了！陳愛萍：對！高三國：哎……今兒趁高興不回來，咱倆出去看電影去吧？陳愛萍：好啊？兩人自以為想得周全，眉飛色舞地拿起外衣出了門！

    安家旭坐在長椅上，高歡看著他……安家旭一副很糾結的表情：（韓語）歡，我很理解你這種渴望自由的心情……我也有同感！從小我就跟著媽媽四處流浪，後來被我的繼父收養……繼父平時很和氣，可喝了酒就像變了個人，打我也打媽媽……所以我很小就想一個人出來住，離那個家夥越遠越好……所以我才跑到中國來讀書……媽媽沒有工作，隻是靠繼父的錢來供養我上學，我知道……每次媽媽去要錢，繼父的樣子……我能想象……所以，你提出來合租房子，我……我實在是拿不出錢來！

    高歡聽著，被感動得一塌糊塗……高歡蹲下來拉著他的手：（韓語）你從沒和我說過你的身世！安家旭：（韓語）我怕你瞧不起我！高歡使勁搖頭：不會的……我也特別能理解你！……真的……其實，隻要你願意和我出來租房子，我不用你出錢！安家旭愣住：不用我出錢？高  歡：不用……我——有錢的！安家旭：可是……高  歡：沒有可是……既然我們都渴望有個自己的家，那還等什呢？安家旭：可是用你的錢！……這樣吧，房租歸你，水電煤氣由我來付……歡，困難是暫時的，隻要我畢業找到工作，我們就好了！

    高歡笑了：對……

    高歡拉著安家旭的手，感覺終於有個可依靠的人了……高歡開門進屋，王紅和二國正在客廳看電視……王  紅：怎這晚才回來？高  歡：呃……跟同學吃飯去了！王  紅：哦！高二國：……我姐夫今天打電話來了，說我姐要在醫院住幾天！王紅看他：這嚴重啊？高二國：看來這次氣得不輕！王紅湊近：你說她是生高飛的氣；還是生咱家的氣？

    高二國：都有吧？

    高歡換好鞋，來到客廳倒水、喝水……王  紅：二國啊……咱們家不能太被動……現在是哥和老三都得罪苦了……就剩下你姐了，你姐要再不支持咱們，這房子鐵定就保不住了……高二國：是啊！王  紅：姐住院了是個好機會……要不咱買點東西看看她去？

    高二國：現在去……是不有點……太那個了？王  紅：臨時抱佛腳吧！高二國：那你給我拿點兒錢！

    王紅一聽拿錢就不爽了：要錢幹嗎？高歡看王紅，知道她一聽拿錢就心疼。高二國：看我姐不得買點東西啊？王  紅：那就隨便買點水果唄？……你身上買水果的錢都沒有？

    高二國：水果不行吧？……你知道老三怎巴結我姐啊？……上等的燕窩，一送就是兩箱啊……要不我姐疼他呢！王  紅：啊？……那得多少錢啊？高歡鄙夷地看去：媽你算這個帳啊……你給大姑花了錢，大姑一高興，支持咱家，咱家把房子搞到手了，哪邊劃算啊？

    高二國：歡歡說得對！

    王紅雖然心疼，一想到房子，一咬牙：行……要多少？高二國：你先給我拿兩百吧！高歡差點沒笑噴：爸……你知道好的燕窩要多少錢嗎？高二國：兩百……不夠啊？王紅看高歡：那你說……得多少錢啊？高  歡：怎也得一兩千吧！王紅急了：多少？……一兩千？高二國也毛了：你知道我得拉多少趟活啊？

    高歡站起來：你們既然要送禮，就別在乎錢；你們要在乎錢，就別送禮……瞧你們那摳摳索索的樣子，有意思嗎？王  紅：你懂個屁……你賺過錢嗎？你知道現在賺錢多難啊？我們又不是大款，老老實實幹活，賺的全是辛苦錢……不得能省一分是一分啊？……二國，要不先買點水果，先試探一下你姐的口風，看她是不是支持咱……她要是支持呢，咱再花錢也不遲，要是姐壓根就不支持咱家 ，那錢不就白花了嗎？高二國：嗯……好，就先買點水果探探口風，水果沒幾個錢，我身上還有！

    高歡實在沒法聽下去了，起身搖頭走向自己房間！王  紅：歡歡，你說給大姑買點什水果啊？高歡理也不理他們，開門回了自己屋！高歡回到房間，第三次抽出行李箱，開了密碼，拿出鐵盒……高歡看著麵的鐲子和耳環，下了決心……高  歡：爺爺……對不起了！

    高興慢悠悠醒過來；古鐵正靠在床頭聽著耳機……高興嘿嘿一笑：聽什那？古鐵就把耳機一支塞在他耳朵：……好聽嗎？高興坐起來：嗯……你唱得啊？古  鐵：那到不是……是我同學……出專輯了！高  興：啊？是你同學啊？古  鐵：這小子參加電視台《新人歌手》大賽，得了個第四名，給一家音樂公司簽走了！高  興：這破鑼嗓子都有人簽？……古鐵，你要是參加那個大賽，肯定拿第一！古  鐵：那也得……能參加啊……高  興：參加需要什條件？古  鐵：報名要一層層選拔……這小子點兒正，他那個預賽小組全是業餘的，要不早就給他淘汰了……我就怕我點兒背，回頭分個專業小組，連預賽都進不去！

    高  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