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碎屍慘案 第十八章 終成眷屬

    掃黃打非的任務完成之後，我們以前可以有一個休息的機會了，可是事情好像沒有那簡單。任務完成的第二天，我們正在商量著晚上的慶功宴去哪吃，突然電話鈴響了，電話鈴好像宣布了我們慶功計劃的死刑。黃探長接過電話講了幾句，臉色馬上陰沉下去，轉頭對我們說：“你們幾個，晚上可能吃不了慶功宴了！市郊景觀樹下麵發現了女屍，馬上出發！”我們幾個剛剛還非常開心的臉一下陰沉下來，跟著黃探長上了警車，出發去案發現場了。因為這個案發現場是在市郊，要穿過一段坑窪不平的泥路，當我們趕到的時候，我們的骨頭都已經快要顛散了，但是有案件發生的時候就是我們忙碌工作的時候，就是真被顛散了，我們也不能放著現場不管，所以我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完全不顧及自己身體的生活……

    車子好不容易開到了現場，一下車我們就開始了緊張的勘查工作，隻見一株馬尾鬆樹下，躺著一具幾乎隻著內衣的女屍，年齡大概在二十二、三歲，身上傷痕累累，下嘴唇和左邊的胸部上方都有非常明顯的咬痕，內衣的扣子被解開了，肩帶幾乎從肩上溜下來，從身體的僵硬程度可以判斷出她是昨天午夜一點到兩點之間被殺害的。我看著這具屍體，不知道為什全身發抖起來，好像全部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頂，雙眼幾乎充血，牙齒咬得格格直響，隨風知道我們一看到女受害者，特別是這樣的受害者就會特別激動，便伸手輕輕地箍在我的腰上，讓我緊緊地靠著他，好像這樣能夠讓我知道有人陪著我，可以緩解一下我激動的心情。他一邊箍住我，一邊伸出另一隻手拉住我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神經在這種輕柔的安慰之下慢慢平靜下來，緩了幾口氣之後，慢慢地走到黃探長身邊去匯報情況了……

    “探長，現場勘察結束了，這是勘察報告！”說著，我用顫抖的手把記錄本遞給了黃探長。黃探長看了看我，歎了口氣：“怎？！又因為看到了女性受害者而氣得全身發抖了？你這個孩子喲！總是這衝動、這任性、這感情用事！雖然說人一輩子都不會感情用事是不切實際的，但是現在是在工作，你必須忍耐，懂了嗎？說吧，什情況？”我看著黃探長的眼睛，突然低下頭，歎口氣說：“是啊！也許……你說的對！死者身份不明，從現場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死者是被戴著手套的手掐死的，你看！脖子上有明顯的掐痕！”說著，我指著屍體脖子上那道紫色的傷痕給黃探長看，隨後接著說：“她是被一個十分強壯的男人強暴之後被掐死的，而且還在屍體上留下了很特別的咬痕，從咬痕的顏色和淤血程度來看，這些咬痕是在死者死之後咬上去的，不是一般的強奸案應該有的咬痕，很像是一種‘儀式’式的行為，也就是說……案犯是一個有著某種心理陰影或者心理障礙的心理變態者！”說著又看了一眼那具屍體，心突然感到一陣陣地抽痛，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就這無辜地被人殺死，而且死都不能死的幹幹淨淨，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抓住那個混蛋，給這種無辜的受害者出氣的……

    很快，現場勘察完全結束了，我們一幹人等坐上警車回了警局，一回到警局，我就悶悶不樂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事情。“喂！你在想什呢？”黃探長一拍我的肩嚇了我一跳，我一下跳了起來：“沒什，隻是覺得這次案件的線索實在太少，可以說唯一的線索就是留在屍體上的齒痕，我不知道該怎辦了？”說著，我低下了頭，黃探長卻一下笑了出來：“嘿嘿！你小子也有不知道該怎辦的一天啊！這次的案子其實留下的東西已經很多了，起碼已經留下了決定性的證據，就是你所說的齒痕！如果屍體的體內殘留精液的話，還會留下案犯的DNA，有了這些就是不知道死者是誰，也照樣能抓到凶手的！你啊！還是太嫩，多練練吧！”說著，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我想了想，突然好像想開了一樣，雙拳一碰：“哦，我知道了，齒模加DNA是嗎？”黃探長點了點頭：“聰明的小子，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和死者身上的齒痕相對應的齒模，因為從那個齒痕來看，案犯的曾經拔過一顆牙，而且後麵的牙齒因為沒有及時鑲牙而向前倒伏的現象！而且有兩顆非常明顯的犬齒！想這奇怪的齒痕肯定非常少有，我們必須聯係所有的牙科診所，一定要查到這個齒模！”說著，走出了辦公室……

    從得到了黃探長的指示之後，我和隨風帶著全隊的幾個兄弟一波瘋狂捧著黃頁查詢醫院的聯係電話，我和隨風則開著車沿著路線對這些醫院一家一家地走訪調查，幾乎搜來了所有的齒模，一個一個地和我們技術科做的模擬齒模進行仔細的比對，眼睛都快要看直了，可是就是沒有找到這種齒模。時間在忙碌的工作當中很快到了深夜，看來今天又不能回家了，別說回家，從早上到深夜，我一顆米都沒有吃進去，餓得頭直暈。終於，我實在撐不住了，一下歪在椅背上，喘了幾口氣，摸著肚子說：“餓死我了！誰有泡麵什的？我一天沒吃東西了，現在頭直暈呢！”說著，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好像馬上就要哭了的樣子。隨風摸摸我的頭，小聲說：“可憐的娃啊！我這正好有兩個麵，我們一塊吃啊！”說著，從抽屜掏出兩盒麵，泡好了放在桌上，兩三分鍾之後，我們倆抱著麵盒大吃起來。可能是太餓了，我從拿起筷子開始，吃得就十分的投入，直到最後一根麵為止……

    吃飽喝足，我摸了摸肚子，笑著說：“啊！吃飽了！謝謝了，下一次我一定請回來！”說著，我舉起麵盒，非常準確地把麵盒扔進了十米遠的垃圾箱。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黃探長哼著小曲、邁著快步，一副欣喜異常、恨不得當時就跳上一段大秧歌一樣。“黃探長，怎這高興啊？遇到了什開心的事啊？我們找了一整天的齒模，現在眼前還全是牙呢！你還這開心！說！有什高興事？”我皺著眉說著，黃探長笑了笑說：“比撿到銀行運鈔的箱子高興多了……”說完拎出一個塑料袋和一個檔案袋，笑著說：“我找到了！在一家最小的牙科診所找到的！”說著，把那個檔案袋遞給我，笑著說：“小子，念念！有你們喜歡的東西呢！”我拆開檔案袋，拿出文件讀起來：“穆三，34歲，曾在本院經受過牙齒的診療，其他信息不詳！”我讀著眉頭又皺了起來。黃探長湊過來，笑了笑：“不詳？”我點了點頭：“是啊！不詳！”黃探長又問了問：“真的不詳？！”我繼續點點頭：“是不詳！”黃探長很嚴肅地問：“不詳怎辦啊？”我不明白到底怎回事，一下愣住了，黃探長抬手在我的頭上拍了一下，大聲地說著：“不詳就好好查呀！笨蛋！”說著，又走出了辦公室……

    既然已經有了一線希望，我們便馬不停蹄地開始調查，可是每天都忙忙碌碌地調查，卻根本沒有什進展，這個人實在掩藏的太深了，不是毫無前科，就是亡命之徒，不過以我的經驗之談，我覺得後者更合理一些，不然怎做得出這殘忍的事情。這一天，我們還在努力地查證著，黃探長突然走了過來：“你們幾個……有什進展嗎？”我們統統搖頭，我歎了口氣，小聲說：“這個人掩藏太深了，再加上叫這個名字的人我們都查到了，大概是……500多位，一位一位查完非死了不可啊！”說著，一下趴在了鍵盤上，黃探長抓起我，看著我的眼睛，慢慢地說：“你是真笨啊……還是裝糊塗？怎平時那聰明，現在突然變傻了啊？這種人無非兩種情況，一是沒有前科，二是畏罪潛逃，你們在良民方麵查不到，就不知道查一查通緝令嗎？”說著，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真的很聰明呢！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了，我笨，我傻，我錯了，我有罪！一次失手就讓你說成這樣，得！我查去了，查到了再向您老人家匯報！”說著，低頭繼續在如海的資料當中忙碌起來……

    果然薑是老的辣，經過了黃探長的點撥，我們的調查很快有了結果，我拿著一份報告跑去找黃探長，很興奮地叫：“黃探長，果然還是你厲害！查出來了！那個穆三果然在受通緝！罪名是強奸殺人，案發現場和我們的這個案發現場一模一樣，連齒痕都是一樣的！咱們是並案，還是協助抓捕啊？”不知道是我太高興了，還是因為我隻學了一年基礎，對於這個不太知道。黃探長舉起手在我的額頭上砰砰敲了兩下：“原來你是個笨蛋啊！這個當然是協助抓捕了，你知道他在哪嗎？”我笑了：“你以為我真笨啊？！我已經查好了！他現在住翠竹小區，已經讓隨風去查了！”我說著，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黃探長，黃探長橫了我一眼：“臭小子，跟我叫板，快忙去吧！可能很快就會結案了！你加油吧！”說著，慢慢地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隨風跑了回來，臉上帶著一種極其興奮的表情，我看著他的臉，知道他心很高興，肯定是發現了什蛛絲馬跡，便馬上迎了過去：“隨風，查出什沒有？”隨風笑了笑說：“是啊！我剛到那的轄區派出所就查出來了，民警說他是一年前搬過來的，現在在街口的一個飯店當廚子，這個人長得挺凶的，看起來好像是殺多少人都不在乎的樣子！”這個時侯，黃探長突然走進來：“好啊！疑犯露頭了！不過……還是先……證明一下好了！取他的血來，對比一下，就可以抓人了！”我們點了點頭，一臉興奮地準備去工作，可是突然我又擔憂起來：“哎喲，是不是不行啊？我們用什辦法騙來他的血啊？”黃探長歎了口氣：“哎喲，愛情果然能讓聰明人變傻！在飯店當廚子……應該辦過衛生證的，去查一查資料不久成了？”我們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蹦跳著跑出了辦公室……

    受了點撥之後，案子果然解決的很順利，經過比對，我們很快確定了疑犯，很快便讓他坐在了警局的審訊室。那個人好像根本就不把這當回事，非常輕鬆，吊兒郎當地垮坐在椅子上，我們對他這種態度非常反感，但是仍然忍著進行著審問：“城郊外的案子是你幹的吧？”我以為他會害怕，但是他很平淡地點點頭。我又問：“一年前的強奸殺人……也是你吧？”他還是平淡地點點頭。看著他這般淡然，我的無名之火一下騰了起來：“為什？你為什要殺人？”他仍然極端平靜地說：“因為我恨漂亮女孩兒！因為我曾經愛上一個女孩兒，她很漂亮，也很有氣質，但是她看不起我！但是，我就是喜歡她！後來，我向她表白，可是她卻當著眾人的麵諷刺我，我實在受不了了，就在有一天晚上，我把她強奸了，後來把她殺了，屍體丟在了她家樓下的垃圾桶。從那之後，我看到漂亮的女孩兒就想殺她們，誰讓她們看不起我的！”很快，審訊結束了，我的心又一次感到心情低落，隨風跟在我身邊安慰著說：“小雪，你別傷心了！我知道你又難過了，這種人自會遭報應的！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吃慶功宴的地方了，到時候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說著，臉一紅，自己跑開了……

    晚上，大家來到了我們經常光顧的紅梅飯店，在一間最華麗的包間擺下了慶功宴，這是開心的慶功宴，我們說笑著吃著喝著，好久沒有這放鬆，這開心過了。吃了一會兒，我看了看坐在旁邊的隨風：“隨風，你不是說有一件很大的事情要說嗎？是什事情？”隨風一聽，臉紅了起來，但是還是鼓足了勇氣對我說：“小雪，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但是……我怕……說了你生氣！但是……我還是要說的……”說著，端起一杯酒，遞在我的麵前，非常正式地說：“小雪，你……願不願意……嫁我？願意……就把這杯酒喝了，好不好？”說著，低下頭，舉著杯子站在我的麵前，手因為緊張和激動在微微地顫抖。我看著他這副樣子，笑了笑，接過他的杯子，一口氣把杯子的酒一飲而盡，伸手扶著他說：“就是這事啊！我以為是什呢！嘿嘿！你就是不說，以後我也會對你說的！幹嘛這激動呢！我答應你，答應好不好？”說著，把喝幹了的杯子拿給他看。他看到一杯酒一滴都沒有剩下，激動地渾身發抖，過了一會兒，他狠狠地摟住我的腰，緊緊地抱在懷，隨後掏出一個盒子並且打開，麵是一隻非常漂亮的戒指，他非常溫柔地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慢慢地托起我的臉，輕輕地親吻著我的眼睛，一對戀人終於完成了婚姻之約，我們可以相信他們會過上幸福的生日，即使將來還會有很多的挫折，他們的幸福也是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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