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鍾如柳處所得的兩隻綁腿,也不知麵裝的何物,入手極重,綁縛在腿上比之之前自己胡亂弄的金屬塊還要沉重幾分,不過舒適度完全不是之前的殘次品能比的,大大緩解了腳上不必要的負擔。
得此神器之後,沈義自是隻得更加咬牙硬撐了,不然豈不讓一班女人小看了,就這樣,本來幾乎堅持不住的沈義又走了半個時辰,剛打算休息休息,卻是葉兒拿著什跑了過來。
“大哥,這是鍾姐姐讓我交給你的,說讓你敷在腿上,會有幫助的。”
沈義接過那小瓷瓶,麵似乎是什液體,葉兒將藥瓶交給了沈義,握緊小拳頭鼓勁道:“大哥加油!”還不等沈義道謝,就一蹦一跳的跑回去了。
沈義則是坐到馬車之上,將負重拿下,倒出一些液體在手中,一股清爽味道頓時沁透心脾。
“看來果真是好東西。”
將那液體往腿上一陣擦抹,不一會兒,雙腿之上的腫脹和疼痛感就開始消減。
沈義之前沒有注意,這般走了一個時辰之後,車隊左右已經完全不見其他行人。
“所有人注意了,前麵就是瓦涼山,有一夥強人在這盤踞,不過事先我馬家行會已經打點好,大家到時候不要驚慌,隻需跟著我馬家車隊,莫要掉隊就行。”
馬虎統領這一說,隊伍先是一陣so動,緊接著就又平靜下來,正是因為隨處可能遇到歹人,所以才會跟隨馬家行會的隊伍。
瓦涼山算不得什大山,隻是這一代叢林密布,過去的道路也隻有這一條,所以即便知道賊人就在前方,也是不得不選擇硬闖。
行不多遠,一眾賊人就出現在道路之上,隊伍中頓時so動起來,然而不知為何,沈義卻有些激動:“這就是江湖草莽嗎?”這樣的橋段沈義看過不少,自然好奇又新奇的很。
不過沈義還有些失望,這一眾賊人約莫二十來人,一個個的穿著袒胸露背的,尤其那一臉毫不修飾的胡子拉碴,還有隨意扛在肩上的大刀長槍,怎看都是不入流的組織而已。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聽著這熟悉的江湖口號,沈義差點沒笑出聲來,那馬統領則是一點也不笑,而是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雖說花錢買路,但他也是堂堂武人。
“你們當家的沒有來嗎?我們馬家行會前麵應該派人來打點過了才是!”
“呦呦,我道是誰家這大陣仗,原來是馬家車隊啊,真是失敬失敬。”
那為首的賊人裝得一副大驚失s的樣子,卻是懶洋洋的把刀往麵前一放,邊擦拭邊道:“今年的行情不同了,你們有徐國似乎遇到戰亂了吧,打戰,兄弟們的ri子過起來也艱難了,還要在這為路人挨著酷熱看守道路,這高溫費頭兒說了,算是今年的破例。”
什高溫費不高溫費的,不過是要錢的借口罷了。
馬虎此時也有些明白,為何這一眾賊人的頭領並未過來了,雖說賊人不講信義,但是事先說好的,這夥賊人一般也不會變,畢竟若是惹惱了馬家行會,馬家虧得是生意,這夥賊人到時候隻怕要大傷元氣了,不過馬家作為商人,自然講究和氣生財,若是一直喊打喊殺的,還賺個屁的錢。這也算是雙方異樣的“默契”了。
馬虎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道:“直說吧,要多少!”
“哈哈,馬統領真是爽快人,就這個數……”
那賊人頭領伸出三根手指,也不明說,馬虎卻是臉s一變,頗有怒意道:“你們這是獅子大開口嗎?”
這“三”不是指其它,而是馬家這一趟收入的三成利,加上之前給的兩成,這些賊人竟是想要這般空手套白狼的就與馬家五五分賬。
“嘖嘖,不要說的那難聽。再說,我們是有信譽的,這三成可不是白要你的,我們有條消息,就看你們想不想知道了。”
那小頭領笑的一臉自信,根本不怕馬統領不答應的樣子。
馬虎濃眉一皺,稍稍思量之後,竟是真的開口問道:“你們當家的又有什消息?”
這會兒那馬統領小心遮掩,沈義也是不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隻注意到,那賊人頭領似乎交給馬虎一封信件,馬虎隻看了一眼就麵s大變起來。
得了馬虎許的利錢,那夥賊人紛紛立到道路兩邊去,嘿嘿笑著就要放行了。
馬家車隊緩緩走過,卻在這時,異變陡生,隻見馬家之人竟都抽出兵器,不由分說的就向路邊那些賊人砍去,賊人們措手不及,盡避人數稍稍占優,卻是一瞬就被砍死一半。
那賊人頭領目眥yu裂,怒斥道:“姓馬的,你竟敢……”
然而話還未出口,馬虎飛劍一擲,就將其生生釘死在樹上。
馬家車隊之人麵s不變,似乎殺人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一般,可是隊伍後麵則是so亂起來。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怎會殺人的?”
……
說到底,這一眾人,大多都是逃去秦宋避難的,當然沒有想過這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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