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北方的天氣而言,今年的冬天確實是個難得一遇的暖冬,始終無雪,剛剛步入二月便給人一種吹麵不寒楊柳風的感覺了,甚至大街上的行人們都漸漸褪下了厚重的寒衣。
蘇曉雅一個人漫步在街上,享受著這令人愜意的天氣,同時這段時間,她也很難得的享受到了久違的清閑。
時至年根,以往年來說,現在正是罪犯們蠢蠢欲動的時刻,當然也就是她這樣的刑警加班加點的時刻。但今年發生的的刑事案件卻出奇的少,看來那個氣候影響犯罪率的理論也是不無道理的。
但她的“寵物”——那隻龍蠱可就不那幸運了。每當街上不時地響起劈劈啪啪的燃放爆竹的聲響時,龍蠱便表現出一種極為不安的狀態,在蘇曉雅身來回上竄下跳的,並在喉嚨中發出一陣陣恐懼的嘶鳴聲。
蘇曉雅每當這時便總是憐愛的輕輕地撫摸著龍蠱的頭,以使它安分下來。或許“年獸”懼怕爆竹燃放時發出的火光和巨響並不單單隻是個傳說而已,至少在龍蠱這種極小體型的靈獸身上得到了證實,當然這一切也隻是她的猜測而已。
“叮鈴!叮鈴”蘇曉雅按響了歐陽淼家的門鈴。
以往這時歐陽淼都會堵在自家的門口,試圖把蘇曉雅帶來的“麻煩”以最快的速度回絕掉,雖然這往往是徒勞的。
但今天並不同於以往,屋內隻是輕描淡寫的傳出了一句男聲:“請進!”
蘇曉雅輕輕地轉動了下門軸,發現歐陽淼家的大門竟沒有鎖。
屋內歐陽淼此刻正翹著二郎腿,懶散的倚坐在沙發上,手中則在如獲至寶般的的來回把玩著一把古劍,並且口中不時地傳出讚歎聲。
大部分術士都有一些“職業病”,也可以說一種神經質或者強迫症。
比如精通“算”的看到一個“有緣”人就不由分說的想給他掐掐命理,然後道出一些似是而非神乎其神的話,弄得對方莫名其妙。
精通驅靈的則更是誇張,不僅在自己家中暗處貼的全是符咒,甚至把整條街都布置成一個無比強力的法陣,別說是單個鬼魂就算是整隻的陰兵大軍進去了估計都得陷在麵出不來。
歐陽淼則有一種“收集癖”,總是癡迷於收集一些看起來稀奇古怪的法器,雖然不可否認的是其中某些法器曾經在危急時刻救過歐陽淼的性命,但大部分也隻是為了滿足他的癖好而已。
比如那個曾經封印過餮蛛卵的黑玉瓶,雖然已經完全失去了靈力,還被砸成的碎片,可以說就一件法器而言已經失去全部的價值。但歐陽淼還是不惜花血本,找了最好的工藝品修複專家,將它一塊塊重新拚了起來,此刻那個玉瓶正靜靜的躺在陳列架的最上層。
這次歐陽淼好像徹底的被手中的那把古劍給“迷”住了,蘇曉雅在沙發旁邊站了許久,除了那句“請進”外話都沒說一句,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
五分鍾...十分鍾...十五分鍾...
蘇曉雅徹底忍無可忍了,都說即使是最溫柔的女孩子生氣了也是很可怕的,而且蘇曉雅似乎也並不怎溫柔。
於是蘇曉雅給歐陽淼來了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歐!陽!淼!”
歐陽淼家的玻璃似乎都被蘇曉雅的女高音震得咯咯作響。
蘇曉雅肩膀上的那隻龍蠱似乎此時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氣,附和著發出了尖利的鳴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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