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哥哥姐姐們在玩遊戲。”四五歲的小男孩跟在自己媽媽的背後拉著她的手。
一樓的客廳陽光明媚,花色繁複豔麗的地毯上坐著一、二、三、四、五,一共有五個人。
一、二、三、四、五,一共有五個人。最大的不超過十八歲,最小的也不過十五六歲。
他們各自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上是深夜哥特式的古堡塔尖蝙蝠飛舞,圓月如血的景象。
女人掃了一眼他們玩的遊戲後,用手遮住了自己兒子的眼睛,低斥:“不要看。”隨後掃過了那幾個年輕人的臉龐。
她搖頭,是對即將夭折的生命而感到惋惜的搖頭。目光清澈如水,卻沒有過多的不忍,畢竟他們與她何幹?自己總是要對自己負責。
轉頭要出門。
“樓阿姨,樓阿姨,”其中一個坐在地上玩遊戲的男孩看到她們後跳了起來,跑到他們麵前,稚嫩的少年氣息是鮮活的令人羨慕,他活力十足的對她說,“樓阿姨,我找出來幾件我原來穿的衣服,想問問您小翼願意穿嗎?”明亮的眼神,幹淨而惹人心疼。
“當然願意。”愣了下,望著他,她笑容可掬,微微歎息,這樣的少年,不論從學習上還是做人上都是那的惹人憐愛,為什……她的目光不露痕跡的落在他們玩得遊戲上,她歎氣,有些事情不是她能管的。
“那您等下我,我去取衣服。”少年跑跑跳跳的上了樓梯。
女人望著他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媽媽。”小翼拉著她的手,兩個人已經走在了街道上,道路兩旁是古老的歐洲建築,擦肩而過的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隻有他們兩個人是黑發黑眼的亞洲人。
“嗯?”她和藹的低下頭對他笑。
“駿哥哥會死嗎?”他擔心的問。
笑容微滯,她笑,“你說什呢?”李駿,新加坡的留學生,是和其他留學生一樣來到英國留學的留學生,而他們母子倆是因為這個正義感十足又有愛心的少年的伸手才能夠和他們一起合租那個留學生別墅。
“可是那個遊戲我看了一眼就好想吐,所以,一定有問題是不是?”雖然是類似於《生化危機》的遊戲,可是卻非常的可怕。比看到他媽媽殺人還感到惡心。
她望天,抓緊了自己兒子的手淡淡的說,“我隻想保護你。”
“可是駿哥哥是好人,他都是送給我新衣服。”雖然駿哥哥總是強調那些衣服是他以前穿過的,可是誰會把四五歲時候的衣服還帶到國外呢?
“翼,原諒媽媽自私。”她揉了揉他的頭發,臉上除了憐憫外,沒有多餘的表情。
她,樓一夜,隻想保護自己的兒子。
生死無常這種事情,他們都該看的開。
三天後,有人死了。
是從學校的樓梯上滾下來,躺在地上的時候腦漿迸裂,從整個大腦中心呈放射狀濺開,白色混著紅色調和成美麗的粉紅色。
留學生別墅的學生們沉默著,所有的人都坐在客廳,詭異的氣氛籠罩在他們的頭頂。
每個人的手上都是自己的電腦,屏幕上是他們四個人選得人物,他們圍成一圈站在一座古老的大鍾下麵,而鍾表的下麵是和學校麵那個少年死狀一模一樣的場景。
樓一夜挑眉側頭仔細的看了下鍾表的時間,四點十三分。
這是樓一夜領著自己兒子回到家後看到的情況。站在他們身後良久,她打破了這樣僵硬的氣氛,“有沒有人要喝果汁?”
剩餘的四個人像是驚弓之鳥的回頭看她。
她挑眉,將他們逐個臉上的恐慌看的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沒有動靜。她有些尷尬的斜過了頭,正要轉身的時候,有人說話:
“啊,謝謝樓阿姨。”李駿臉色蒼白的走過去,摸了摸小翼的頭後拿過了飲料,又坐了回去。
張嘴,想說什,可她又覺得不該說什,拉著一臉不忍的兒子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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