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手忙腳亂地撣著褲子上的煙灰,威廉把雪茄按滅,苦笑著說道:“你說的故事,我大約懂了,但是”他直言不諱,“我不敢拍。”
滋地吸了一口雪茄,我看著這家夥心中未免有些不屑,不是都說這家夥是作死小能手?這都不敢拍?
“別這樣看著我。”威廉到底是一位非常棒的演員和導演,雖然有剛才的不愉快,但是我說的故事依然打動了他,他說著對旁邊揮了揮手,把幾個金妞和保鏢趕得更遠一些,“你知道的,你講的故事,甚至比宗教更讓人”
他說著,不知道怎表達出龐大的詢,就兩手張開在空中擺了擺,表示出一種虛無龐大的狀態。
“切,你們不是老標榜自由民主?”我滋一聲又吸了一口雪茄,然後用蔑視的眼光看著他,他嘴角扯了扯,不過沒說話,想必心麵也在吐槽的。
“如果你不敢拍,那就,換一個背景咯!”我說著就把雪茄按掉,然後給他講述另外一個故事。
瑪雅文明末期,奢華**之氣蔓延,為了祭奠那些剛剛落成的金字塔以及驅散眾神的憤怒,瑪雅王國派出強悍的軍隊入侵叢林深處的弱小部落,將戰俘作為祭天的犧牲斬殺。年輕驍勇的戰士江央洛桑和族人過著平靜的生活,他有可愛的兒子和美麗的妻子,並且不久將迎來新的生命。但瑪雅軍隊打破了這一切,他的部落遭到襲擊,虎爪及時將妻兒藏在深坑之中,自己卻不慎被俘。
換了一個背景後,威廉頓時就懂了,頓時眼神一亮,“啊!愚昧的奴隸製文明,更加愚昧的石器捕獵小部落,雄偉的金字塔,殘酷的血祭,剜心、斬、壘疊的屍體、如綠雲一般的蒼蠅,主角如黑豹般在雨林中跑動,一追一逃來到大海邊,海麵上的西班牙大帆船,小船被放下來,船上的傳教士高舉十字旗幟,身穿板甲的騎士握著劍,穿著胸甲的水手扛著火繩槍,更加強大的文明,來了”
“對,正好戳中你們白人的點,反正印第安人也不掌握權勢,隨便你怎黑話說”我說著,伸出胳膊跟他比了一下,這家夥胳膊上毛乎乎的,跟沒進化完全的猩猩差不多,而且,我敢肯定,他的皮膚沒我白,“你們是怎想起來明黃種人這個詞的?就我所見,你們這些家夥十個麵有七個皮膚都沒我白我記得,當年的菲律賓總督寫信給西班牙國王是這描述我們的,留著長長頭的白種”
我的吐槽沒引起威廉老爺的重視,他正沉浸在自己想象出來的那個世界麵,我不得不說,是不是一個好演員,是不是一個好導演,光看狀態就能看出來,看看人家威廉老爺,別的不講,起碼,在演藝事業上人家是非常認真的。
我又摸出一根雪茄點燃,美滋滋抽了一口,看看坐在沙一角猶自十分忌憚的兩個保鏢,笑了笑,就扔了兩根過去,兩人雖然沒抽,但是,對我釋放出來的善意明顯感覺到了,一直緊繃著的身體這時候才略微放鬆了下來。
又對侍者招了招手,讓他把沙拚了拚,兩邊頓時就湊在一塊兒,十幾個各種膚色的綠茶,架勢頗為可觀。
我笑嘻嘻摸出一張撲克牌來,“不如,大家玩一個遊戲”說著就讓姑娘們從頭開始,吸著撲克牌嘴對嘴傳送,大家嘻嘻哈哈,傳到我的時候,我一扭頭,這才想起來,身邊是大絡腮胡的威廉老爺。
搖頭吐氣,“我自罰三杯。”說著舉起杯子就連喝了三個。
這時候,威廉從自己想象中的世界走了出來,摸著腦袋,看了我兩眼,就從口袋麵掏出一本支票簿來,“”
“你可以叫我南哥。”我老實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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