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安靜，突然安靜。

    在她的話語之後，又被她的話語打破。

    “昨天你持續了多久？”她突然問。

    這個問題太過曖昧，然而對於她來說，已經不在有感覺，不久，再過不久，她做的事情比起這些太過微不足道。或許答案她早已知道，然而她又如囚犯一般等候宣判，期待緩刑。

    “大約兩個時辰！”他回道，他不知他為何要如此爽快的回答這個女人，他隻因在她眼看到期望，然而他不知這答案是否是她想要的，他連問題的內容如此尷尬都沒反應過來。

    “什？”她眼明顯的驚喜。

    看來她很喜歡這個結果！

    他又感覺嘲諷，這女人知道她在問什？

    他反應過來，來不及尷尬，倒感覺可笑。

    “我中途吃了解藥。”

    他漠然道，隻是陳述事實。

    “這樣啊？”

    她在思緒。

    “不管如何，我為此先謝過你！”

    “謝我？”

    多諷刺！

    “謝我隻要了你兩個時辰，沒有更久，是嗎？還是謝我讓你成為女人？”

    他突然嘲諷。

    不知為何，或許這謝謝讓他不悅，顯得如此疏離。

    或許他受不起，這謝謝。

    “你不會明白，少幾個時辰，對我已經是最大的幫助。”

    她漠然，她沒有資格去爭辯他的嘲諷，不是她現在做錯了什，是她的出生便已經錯了，延續著詛咒，無論誰與她扯上關係，都是不幸。所以爭辯毫無意義。

    “該不會，我昨天要了你多久，你今天會發作（需要滿足）多久吧？”他竟開始審視詞匯，他怕他的用詞會刺激到她。雖然她依舊這冰冷，就像被冰凍在堅硬的冰，看似堅強，然而，再硬的冰還是會破碎。他不知他如何知道，隻是感覺她開始害怕，或許她一直都在害怕，從他要她起，或許更早，比方一出生。而她本該是被人疼愛的，她是上天的傑作，如此完美，而不是被傷害。

    她一僵，別過臉去。

    他竟猜到了，然而這隻能讓她更難堪。

    “真的？”他追問。

    已然明了，但這種事情太超越常識，他開始懷疑他想象過於豐富。或許他已猜測到這之中的某些意味，比方她母親並不是傳聞中那般，而是迫於無奈，這樣一想該是多可怕。比起死，來得太過恐怖。然而似乎這樣，一切才能順理成章。哪有沒有理由的犯人，哪來的天生的蕩婦。

    “你該離開了！”

    她下了逐客令，這種事情她如何啟齒，她更無需向他交代，尤其是他害她變成這樣。

    他不動，不答。

    “如果你是為昨天的事情抱歉，並不需要，因為已經無法挽回。所以我不需要你做什，如果我需要你做什，便是請你趕緊離開，我不想與你再扯上任何瓜葛，甚至不想再見到你。”

    她禁忍不住爆發，她本不善言辭，大概被逼急了。

    他看她的表情，足以把她逼瘋。

    同情。幸運者對不幸者的同情！

    或許女人似乎總能對學習口才找到捷徑。

    因為太多人對你做了欠罵的事。忍久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便無師自通了。

    他靜靜的注視她。

    她理應憤怒，她罵得越狠，或許他才能好過一點。他不止拿走了她作為女子所在乎的東西，甚至可能會就此害了她一生，然而他連讓她解脫都做不到。他不是什善男信女，然而他在她身上望見了無助，亦如兒時的他一般，他無法放任她會變得與他一般不幸。

    “時辰到了，自然有人會來找我。”

    她似乎平複一些，繼續逐客。

    “時辰？該不會？是昨天！”

    他看一眼天色。

    原來她看天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