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黑夜與白天交替,而不是交換。
白天不懂夜的黑。
心情是無法交換的。
氣氛依舊是流行感冒,沒有消散的跡象。
一切看似不明朗,然而又如某些人,心已然明朗。
今天已經勉強平安過去。
夏炎涼與她對麵而坐。
吃著食物,全然沒有了味道,視線是憑空落著的。
他能撐多久?
他從昨天開始就揮不開這個問題。
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一個人在久尋答案無果的時候,隻能懷疑自己。
自己的命也並非是自己的,一換季,必得回穀,別說撐不撐的問題,光時間照樣成問題。
不能一勞永逸,就等於一敗塗地。
他的時間還是在無端的浪費,他夏炎涼什時候,這窩囊,這憋屈,這多顧慮?枉他自稱有多狂,也不過栽於兒女情太長!
“無論你有多強,無論你有多好,在這世界你絕對不能停下腳步,一旦你有了要守護的人~”
他一刀抹上了那人的脖子。
這是那人留下他的最後一句話。
他曾經的師傅。
隻可惜他沒有聽完。
夏淩,你果然了不起啊!
會不會哪一天,他也被人架上刀子呢?
但願送我的人,也是故人,我可不希望,死在陌生人手。
在她受孕時,殺了她!心底竟響起了這聲音,他猛驚了一下,想要驅趕,然而心底響起了更多的聲音:
夏炎涼,別忘了,你選擇留下,隻是不想讓自己的人生留下汙點罷了,可不是為了這個女人,你隻是不容許自己女人被別人品嚐而已,除此之外,你沒有別的想法。
哦,不,你想殺了她~
殺了她~
隻想殺了她···
他抬起眼,望著她,卻憑空冷厲。
又因為他手用力製造的痛感,壓抑而下。
她現在是不死身,驚了她,你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別逼我!
他對心嘶吼。
手悄然移動,又突然止步。
心魔又發作了,怎辦,這世界真正的噩夢又來了!
她仍低著頭,全然沒注意到他。
你不愛她,你不愛她,對,你一點都不愛她~
你不能愛她!
直至他難以克製*而碰倒了一個杯子。
“怎了?”
她驚得站起。
發生了什嗎?
她緊張的注視他,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本來就這樣,隻是看起來好矛盾,到底是她的心矛盾呢,還是他比較矛盾?
“滾!離我我遠一點!”
他冷著聲,別開頭,不敢看她。
她起身,走動著,似乎拉開了門。
他的心安了,又亂了。
身子卻突然被人環上,她竟靠近了他。
“它來了,是嗎?”
她靜靜道,仿若在說一個故事。
“你應該告訴它,我不怕死的,所以你不用怕!”
他的心平靜些。
不!怕?我怎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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