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涼睜開眼,望見的就是黑。
再片刻,才感覺到微弱的燭光,靜靜的舞著,猶如地府的舞會。
他躺在角落的一張石床,他目光打量著四周。
本能的要在第一時間掌控陌生的環境,更或者是四處搜索她的位置。
頭動得輕度卻也讓他額頭滲出了一層細汗。
直至望見那被黃色符文束縛在陣法中心的女子。
此時她是如此安詳,他也如此安詳,隻要靜靜能看到她就好。
“醒了!”
一個男聲打斷他的寧靜,聲音淡漠,是個男子,聽不出什情緒,是詢問卻也含肯定。
他的神經高度緊張,一種不許領地被侵犯的緊張。
他身體緊張,僵硬的變幻,回答了他的問題。
夏炎涼收回視線,尋聲望去,鎖定發聲地。
隻見一件寬大的黑袍遮掩地隻剩黑袍,不過還好,遺漏一雙白皙的手,至少,能確定他很白。
他正把玩著手指,右手食指還纏著一縷白布,時而飛揚。
他是那種不會為了陌生人而浪費時間的人,所以即便無聊也不會選擇傻傻湊著陪襯。他自己的一根指頭永遠比一個陌生人有地位。
這是對同類本能的惺惺相惜,這個分類比較廣泛,至少他絕對是個有故事的人,但故事並不美。
“你是誰?”
他虛弱的道,是質問。即便他此刻沒有質問的資本,但他習慣這做,也不想為他有所改變,不需要的。
他懂他的,就如他懂他。
“你就是這般態度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他的直接還真的讓人無法接受啊,男子把玩的手,頓了下,卻奚笑接口。
他有他的自尊要守護,不過他可不是他的衛兵,他沒有義務給他留情麵,這個世界的人,各自偏執的捍衛著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因為他們更早的清楚自己的衛兵隻有一個,你用來保護了別人,別人就有機會傷害你。
“她怎樣?”
聲音將問題轉到了別處,那問題不是他在意的。
尷尬,說白了,竟這般對不上。
真慶幸我沒有更早的認識你。
黑衣人倒也不惱。
“她暫時死不了,不過或許快了,畢竟遲早的事!”
不生氣可不代表話能中聽到哪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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