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月的話在耳邊,如果不耗下去,就是出去了也毫無意義,那個剛進來定下的目標將化為灰飛。周圍風聲頓起,狂亂暴躁,這是惡風,它想把所有人吸走。
迤邐則看向天空,除了三人飛上去之外,仍有一人默默飛上天際。再看向眼前的大怪物,深情地看向續木,有擔憂,有期待,還有一份執著,那是與續木共進退的心。
續木靜立,閉上雙眼,默許默念,“祭,把你的啟冥劍借我一用。”
閉上眼就是一個世界,有祭的世界,既是冥界,也是影界。
祭悄步出現,也在靜立,定睛看著續木,兩人四目相對,麵的文章隻有他們二人才知。再細瞧,續木的眉目間,無不是哀思憂愁,這份傷情,豈是一個字能夠道盡說破?
“可以。”祭說完這二字,沒有多言。這言已盡,而意未盡的話語,續木怎會不能識破?
續木沒有急著說話,續木和祭,沒有主仆關係,影子不代表注定為仆,有時為主,這事還無法說定。續木在猶豫,不是不想回答,是無法回答。祭的目的,可說是淺露於水,水落則石出,真正用意,表於言語。
內心掙紮並不好受,看續木的臉色便知。祭沒變,他在為他的自由寫申請書,申請不得,那就隻有得到續木的承諾。君子協定,不會一個字就食言,特別是續木的承諾,說了就不會反悔。
內心的爭鬥,使續木的眼神遊離,沒有準確定位。時間飄過無影,在續木內心猶如割肉一般疼痛異常。迷茫處,竟然能看到兩個身影,那倩影,豈是一生中會忘記的人?
迤邐、縈月,忽起這念頭,續木遊離的眼神終於得到定位,好像肯定了什,更決定著什。
“好,我答應你,等我事一辦委,我與一起尋找它。”續木沒有多言,雖說答應這事很不情願,但祭並非大凶大惡之人,這可以讓人放一百個心。
“嗯,這個給你。希望你不忘了此刻說的話,是時候,我會告訴你,何時啟程。”祭手執啟冥劍。祭雖為續木的影子,但與續木之身沒什特異之處,兩人就像互通的容器,不分你我。
拿著沉重的啟冥劍,劍不算太沉,那是續木的心在沉。沉重的劍,更襯他此刻沉重的心。續木接過劍,深深看了祭一眼,“好,等你消息。謝謝你!”
“剛才對你要挾,實在抱歉,不得已而為之,望你原諒!”祭說得很動情,臉上的愧疚之色,更是顯於容表。
續木沒說什,轉身,長歎一聲,想就此離去。
“慢著……”祭欲言又止,有時候,在情麵前,特別是加於“深厚”二字的情麵前,話總不能如意地一次性說完。那份猶豫,斷斷續續的話,也是內心狠狠掙紮後才能說出的話。可見,世事不見得一切都能順意,縱是你人生境界高得無人匹敵,但這並不意味著你能欣然麵對一切,一切未知的世事。
續木止步沒有消失,仍呆在這個世界,但沒轉身,等祭的下文。
“續木,謝謝你!”祭好似在遙望續木,那深情的雙眸,豈能說好好男兒不能動真情,這已經超越於“友”、“兄弟”的情感。
祭表露的真情,續木就是個木頭,也能感受個真切。
續木回頭看著祭,微微一笑,點點頭,身影就此消失。
“迤邐,哥哥他怎……”縈月剛想說些什,見續木眼睛已經睜開,硬是沒把話給說下去。
“,去見一故人。”續木笑顏著,傷情被完美得掩飾,再低喝,“啟冥劍,出!”
此時時間緊迫,不到半分鍾時間。
啟冥劍從影子中飛出來,續木借勢一拔,手執啟冥劍,一股天下盡在我手心的睥睨,飛速衝向特級大怪物。
此時場中,已無半個玩家的身影,低級者,一股狂風也能把他吞沒。高級者,化作一股微光消失,至於去哪,誰又能知?
“迤邐、縈月,我們在恐怖大陸相見!”續木急衝向特級大怪物,回眸一笑一言。決心一定,衝殺陷陣自是少不了。這沒有陣,隻有衝殺,不斃怪物,身死猶恨!
二女微笑,身影消失,場中隻續木一人。
啟冥劍在手,幻化成一把巨大的劍,這劍能蝕人心魂,能擾人心智,能奪人奇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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