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個帶著劉徹的聖旨的黃門便來到了溫府。
由於一直以來來往於溫府和皇宮的都是劉徹跟前的蘇文,這次見了個十分麵生的傳旨黃門,溫儒昌有些詫異,想問又不敢問。
那個黃門也不多言,直接便宣了旨:“太始三年夏曆十月二十一日,劉徹皇帝三曰詔書:溫氏女寧溫婉大方,但與太子劉據命相相克,朕深感遺憾,為皇家子嗣平安著想不得不解除此次婚約,各自另覓良緣。另賜錦帛五百匹,黃金萬兩以表誠心。此詔。”
聽到這份詔書,溫府上上下下頓時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著黃門手中的錦帛,久久說不出話來。
見溫府人遲遲不見動靜,那黃門有些不悅,“接旨吧!”
“草……草民接旨。”溫儒昌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福身接了聖旨。
那黃門淡淡地瞥了一眼沒有半分血色的溫儒昌,又道:“你們就斷了這份念想吧。我也要回去複旨了,就不久留了。”
“黃門請慢走。”溫儒昌哪敢有半分不悅的表情,連忙送那個黃門出去。
目送著黃門出門,慕容嬌從地上站起來,無力地拉著溫儒昌,“溫郎,怎會這樣?”
“女公子!”
溫儒昌也正煩亂著,後麵的木月忽然喊了一聲,急急地追了過去。
兩人忙抬頭看去,卻見溫寧不知何時已經疾疾地往後院跑去了,喬媛也緊隨在後。
“唉。”溫儒昌沉沉地歎息一聲,“讓她靜一會也好。”
溫牧走上前來,皺眉問道:“既是與太子命格相克,當初又何為定下這門婚事?”
聽到這話,慕容嬌頓時憤憤然,“命格相克?當初說的可是命格相合!如今出了事,轉眼就翻臉不認帳了!”
聽罷,溫牧猛地掌手握拳,一腳踢在放於地上的那些布匹身上,憤怒道:“縱使我等是尋常百姓之家,那皇家人又憑什如何糊弄我等?不過是一次意外,太子沒傷沒痛的,倒賴到阿姊頭上了,置阿姊名聲於何地?好一個帝皇之家!”
見溫牧越說越憤怒,溫儒昌連忙勸道:“牧兒啊,那到底是皇家,我們縱然是有再多的冤屈,也投訴無門啊!我們好好勸寧兒一番,待這件事情過去了,再為寧兒另外尋一門親事便是了。”
“阿翁!那可是你女兒啊!”溫牧睜大著眼睛望著溫儒昌,“你真的就這樣任由阿姊受到這樣的委屈嗎?阿姊如今被太子退婚,還有誰敢娶阿姊?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溫儒昌嚅嚅許久,終究無言以對。
慕容嬌望著情緒激動的溫牧,不由得有些擔心,她太了解這個孩子了,自小就與溫寧十分親近,容不得別人說溫寧半句不好聽的話,如今溫寧受了這大的委屈,還不知道他做出什事來,連忙道:“牧兒,你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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