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言不發的溫牧此時卻異常冷靜,“不做官便不做官,有什了不起的,那皇帝如此昏庸,我還不屑為他效命。”
正轉身準備回房的慕容嬌聽到這話,又驟然回過頭來,痛心地望著溫牧,“牧兒,阿母自小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嗎?你怎可以如此輕描淡寫過去了呢?”
溫牧有些哀傷,“阿母,你還想怎樣,我們是一家人啊!計較那多做什?而且,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不愁吃不愁穿,還有什好求的?多少人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啊!”
“你怎像景洲一樣沒出息!”慕容嬌忿然,恨恨地罵了一句,氣鼓鼓地轉身走了。
眾人尷尬不已。
溫牧望了望一臉愧疚的溫寧,勸慰道:“阿姊,不必放在心上,阿母也是一時之氣,想開了,就沒事了。”
“小弟,可是你……”
溫牧笑著擺擺手,“入朝為官也不是唯一的出路啊,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也不是就此被打入死牢了。而且,阿姊,我們是一家人,原本就應該相扶相依的。”
溫寧感動不已,“小弟,謝謝你。”
“唉,我們都回去吧,莫要在這站著了。”溫儒昌歎息一聲,催促兩人道,“冬天要來了,外麵怪冷的。”
溫牧點點頭,卻忽然發現喬媛不在,“表姊呢?去哪兒了?怎不見她?”
聽到這話,正準備回堂室的溫寧不由得也停了下來,向四周望望,“方才還見她在的,怎轉眼就不見了?”
“這孩子經常轉眼就不見人,但也算規矩,不會有事的,放心吧。”溫儒昌道。
溫寧和溫牧想想也對,也便隨喬媛去了。
卻說喬媛等傳旨黃門一宣完聖旨便一溜煙跑回了房,焦急地拿出君白華給她的那支竹簫,也不管會不會,對著簫孔就是一陣猛吹。
君白華嫌棄地現身,“喬媛,就算是我沒空教你,你能不能自己抽空學一學?好折騰我耳朵的。”
喬媛哪還有心思管得了這些,見他來了,抓住便問道:“溫牧的事情還有周轉的可能?”
君白華眨眨眼,“有呀。”
聽到這話,喬媛頓時眼前一亮,“要怎補救?快說,快說。”
“這個……不用你操心,自然會有人幫助溫牧的。”
“誰?”
君白華挑眉,“此乃天機。”
“……”喬媛無言。
“好了,若無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還有事呢。”
認識君白華以來,喬媛對他的印象一向是悠哉悠哉的,從未見過他匆忙的時候,忽然聽到他有事兒要忙,不禁訝然,“說來好真有好些時候沒見你了,你在忙什?”
君白華瞥她一眼,“你管那多做什。走了。”
喬媛聳聳肩,又看著君白華打窗台上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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