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喬媛正坐在閨閣中勤奮地練習著慕容景洲叫她的那首曲子。
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那曾經嘶啞難聽的簫聲如今聽來竟然也有些悅耳,簫聲綿綿地穿過牆壁飄出院子,聽得溫寧都忍不住推開門出來一探究竟。
“阿妹的簫,進步得真是快,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一旁虛扶著溫寧的木月聽了這話,不由得掩嘴笑了起來,打趣道:“女公子,你不知道,這是慕容公子教的呢,喬娘子當然是用心些啦。”
“慕容公子?”溫寧詫異不已,“阿妹什時候和慕容公子學吹簫了?”
“誰知道呢,反正喬娘子隔三差五地就往外跑,尋機去幾趟慕容府倒也是正常。”
溫寧心頭的詫異卻越來越濃烈,心隱隱覺得這事兒並沒有那簡單,低頭想了一會,便抬腳下了階梯,穿過院子,往喬媛的廂房去了。
聽到房外溫寧的呼聲,喬媛這才停下來,放下慕容景洲送她的那支竹簫,示意海月去開門。
溫寧笑吟吟地踏入房間,緩緩地走入室,見喬媛手果然拿著一支竹簫,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不禁笑道:“阿妹,這支竹簫是哪位如意郎君送的呀?值得你日日雙手不離,勤奮練習。”
喬媛打小便和她一起長大,喬媛喜歡什不喜歡什她也是一清二楚的,像這什女紅、琴棋書畫,她是十分厭煩得很,每次學習女紅的時候不是借口這不舒服便是推脫沒時間,縱使在她和慕容嬌兩人的逼迫下,她的針線活也僅僅是過得去,更別提是別的才藝了。
要說這簫,很久前便見她拿過,也不見她說要找個師傅學習,隻是偶爾悶了便拿出來胡亂吹幾下了事,哪見過她這般反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此定性的學習。
溫寧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對木月方才說的玩笑話也上心了幾分。
喬媛也不掩飾,如實答道:“那****替夫人送年禮去給慕容公,聽得慕容公子的簫聲甚是好聽,便厚著臉皮向慕容公子請教了。慕容公子見我有心學習,就送了我這支簫。”
聞言,一向沒大沒小的海月可不認同了,當下嘟嘟嘴,道:“喬娘子自己分明有一支更為精致的竹簫,還拿人家慕容公子的,也不知藏著什小心思呢。”
喬媛佯怒瞪了海月一眼,罵道:“你這小妮子,還當不當我是你主子了?竟敢說主子是非,掌嘴。”
“喬娘子……”海月委屈地望著喬媛,眼眸間卻無半點恐慌。
溫寧笑著打和,“好啦,阿妹,你也莫生氣,海月隻是率真了些。不過,阿姊也覺得訝異,阿妹什時候對慕容公子這……”
說來,喬媛對慕容景洲的態度的陡轉,她也是看在眼的,隻是,之前她也隻是以為喬媛隻是普通的對他所有改觀,卻沒想到,她對慕容景洲,竟好像真的動了心。
向來,喬媛和她,都是同心的。她不喜歡慕容景洲,喬媛也就從未給過好臉色他看。
如今這如此巨大的變化,她一時間實在沒辦法接受。
聽到溫寧這樣問,縱然是一向不拘小節的喬媛不禁有了些羞澀之意,低下頭去小聲道:“阿姊,你這樣問,叫我如何答你……”
如此便是承認了。
溫寧唏噓不已,情緒忽然有些複雜。
一邊是她一向避而遠之的繼母的侄兒,一邊是她如同胞一樣親的表妹。
她不知道是要反對,還是要支持。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