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替她安排好住處後,喬媛便讓雲珠帶她去拜見慕容府的長輩們。
畢竟是要在慕容府住上好一段時日,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做全的。
從夫人白氏的房出來,喬媛總是算鬆了一口氣,心情也好了許多,道:“初來慕容府,對府中不是很熟悉,雲珠,帶我逛逛可好?”
“這原本就是婢子的職責,君娘子,我們走這邊吧。”
“好。”
在雲珠細謹的帶領和介紹下,喬媛終於對偌大的慕容府有了幾分了解,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慕容景洲的住處外。
這,喬媛當然是來過的,但還是裝作不知,問道:“這是何人的住處?”
“這是公子的院子。”
喬媛遙遙望去,那院子高高的竹林探出院牆來,在風中左右搖曳,似乎依然是當日的模樣。
“我們走吧。”她收回目光,對雲珠淡淡地說了句。
雖然想進去,但她既為君應離,便要矜持些。畢竟她君應離與慕容景洲僅僅見過一次。
兩人轉身正欲離去,慕容景洲卻剛好急匆匆地出來,見喬媛在,不禁有些意外,停住了腳步,“君姑娘?”
聽到身後慕容景洲的聲音,喬媛連忙轉過身去,看到他臉上的疑惑,便細聲解釋道:“原本是想熟悉一下府的環境的,不知不覺就走到這來了。”
“原來如此,我還想著是不是君姑娘在府住得不舒心,來找我投訴呢。”
聽著慕容景洲溫爾地與自己開著玩笑,喬媛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卻還是淡然一笑,轉移了話題,“慕容公子這是要去哪兒?”
“剛收到群安的來信,說尋到了一位故人的消息,我這正想親自去看看。”
故人?
喬媛斂斂眸,淺笑道:“是溫寧娘子吧?”
慕容景洲有些詫異,“你認識寧表妹?”
喬媛搖搖頭,“未曾有緣相見,隻是在家中時常聽兄長提起慕容公子與溫娘子之事,言語間總是唏噓不已。應離終究不明白,為何慕容公子可以執著至此?”
溫寧分明對你無意,甚至是避你三尺。
慕容景洲卻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他日若是君姑娘也遇上那一個人,便會明白我今日的執著了。”
喬媛抬頭望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慕容景洲,這個人,我已經遇上了,他就站在我眼前。
慕容景洲卻以為喬媛是不解,便道:“君姑娘總會明白的。時候不早了,我該出門了,君姑娘,失陪。”
喬媛隻好點點頭,目送著慕容景洲急匆匆地往抄手遊廊而去。
她和他一樣執著,隻是執著的對方不一樣。
或許這正是悲劇的根源所在。
“雲珠,我們回去吧。”
心情忽然變得低落,她也無心再逛下去了。
雲珠隻道是喬媛累了,連忙上前來虛扶著她,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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