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要走,慕容玥發自內心的著急,一心想要攔下溫寧,情急之下甚至微微提起裙擺,急急地跑向溫寧的住處。
偶爾迎麵走過一兩個侍女,也是沒等侍女們行完禮,她就已經跑出很遠了。
侍女們紛紛疑惑地回頭望著慕容玥,麵麵相覷。
女公子這是怎了?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焦急的樣子。
彼時溫寧正坐在房做女工,木月和海月站在一旁看著溫寧穿針引線,動作極為嫻熟,繡出來的蝶戀花也是栩栩如生,不禁羨慕道:“女公子的女工真好!”
溫寧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你們隻是少了些時間來練習而已,不然也一樣可以繡得很好的。還想著給阿妹再裁個荷包呢,隻可惜她走得這快。”
聽著溫寧無意識地叫著“阿妹”,木月和海月卻有些疑惑,對望一眼才小心問道:“喬娘子?”
溫寧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連忙笑著掩飾過去,“我和君娘子一見如故,喊一聲阿妹都不可以?”
“哦,原來是君姑娘,”海月這才恍然大悟,“君姑娘隻是家中有事才走得匆忙,說不定還會回來呢。”
木月卻撇撇嘴,“住在慕容府一點都不好,待君姑娘回來了,女公子,我們可以請君姑娘去來溫府呀,反正我們也快回去了。”
海月側側頭,“這倒是個好主意。慕容府某些人看著都煩。”
見兩人口無遮攔的,溫寧忍不住嗔道:“瞧你們,什話該說,什話不該說,都忘了嗎?”
海月連忙捂著嘴,“女公子,婢子都記得。”
正說著,房外似乎有人在說話,木月探頭望了望,道:“婢子出去看看。”
未幾,木月便又跑了回去,“女公子,慕容娘子來了。”
“慕容姬?”溫寧十分意外,這才放下手中的針線站起來,慕容玥就已經走了進來,“溫娘子!”
“慕容姬來找溫寧,可是有什事?”
“方才在正廳,聽說溫娘子也要走了,有些著急,便來過來了。溫娘子心可是還怨恨我,所以才要離開的?”
“慕容姬多慮了。溫寧隻是有些想家了而已。”
縱然溫寧怎樣安慰慕容玥,慕容玥卻終究是安心不下,傷懷道:“我以為我們冰釋了前嫌,隻要留有足夠的時間,就一定成為很好的朋友,可是君姑娘前腳才走,溫娘子後腳就要跟上,都不肯給我一點彌補的機會,溫娘子真的是要我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嗎?”
慕容玥說得如此情真意切,溫寧倒真的覺得是自己不對了,心不由得也有了些許愧疚,忙解釋道:“慕容姬,溫寧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聞言,慕容玥頓時期盼地望著她,“那溫娘子,在府再住一段時間可好?說來我們也是表親呢,這些年卻疏於來往,倒生疏了情分,如今溫娘子恰好住在慕容府,也方便我們進一步深交。更何況,溫娘子需要調養,而溫府也隻是剛剛恢複,很多事必要供應不上,住在慕容府也更適合溫娘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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