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木月的指責,慕容玥卻驀然冷靜了下來,淡淡地瞥了木月一眼,道:“若是茶有問題,我也喝了,怎就不見我有事?我知道你一向對我有敵意,你一個小小的婢女,三番四次對我無禮,我看在溫娘子的麵子上,不與你計較,如今你倒要得寸進尺,肆意汙蔑我了?”
木月有些語塞,目光訕訕地投向慕容景洲。
慕容景洲皺皺眉,問醫工道:“請問醫工,寧表妹是因何中毒?”
“怕是吃下的食物和身體相衝突,過度敏感……”
海月卻不認可,“可是,女公子隻對蓮子過敏呀,而且那香茗茶,女公子在家的時候,也是喝過的……”
“這不是食物過敏。我的意思是,要就是食物之間發生了出乎意料的反應,產生了有害物質,要就是……這茶有其他什雜質,溫娘子承受不住。”
“那到底是什?”
醫工卻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老夫不知。慕容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望著醫工提著藥箱歎息著離去,慕容景洲不由得產生一種深深的絕望,狠狠地回頭盯著慕容玥。
慕容玥嚇得慌,臉色刷的一白,忙道:“堂兄,我真的沒有!你若是不信,可以讓人去我那檢查,若是檢查出什不對勁的地方,我願意承擔全部責任!”
聞言,海月也不管什主仆有別了,紅著眼吼道:“即便是查出來什,你能還回來一個康健的女公子嗎?!”
“我……”慕容玥望望木月,又望望慕容景洲,終究是噤了聲。
隻要慕容景洲不懷疑她,那,就算木月海月說再多難聽的話,她也是可以忍的。
木月卻在這時咬咬牙,上前幾步,走到慕容景洲跟前,雖滿臉悲傷,卻強作平靜,福了福身道:“既然找不到凶手,還請慕容公子允許婢子接女公子回府。婢子相信,女公子一定不願意再待在慕容府。”
“木月……”慕容景洲嘴唇動了動,又挽留卻終究是放棄,悲痛地望了一眼屋的方向,垂下眼眸去,答道:“我讓人去準備馬車。我一定會去尋找最好的醫工回來救寧表妹,也一定會揪出謀害寧表妹的凶手。”
感覺到慕容景洲有意無意投來的凜冽的目光,慕容玥不由得又打了個冷戰,下意識地縮了縮。
木月淡淡地應了聲,回頭對海月道:“海月,我們扶女公子回家。”
海月擦了擦眼淚,雙眼怨恨地瞥了慕容玥一眼,跟著木月進了屋。
雪不落山。
君應離才剛剛起來,山林深處清新的空氣讓她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提起籃子就往外走,想采摘前幾天發現的蘑菇。
未想卻在半路遇到了一個上山來砍柴的樵夫,當時她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使勁地揉著雙眼,看看是不是自己一時眼花所產生的幻覺。
而那樵夫見一年輕的姑娘站在不遠處望著自己大為吃驚,不禁疑惑問道:“這位小娘子?怎了?老漢身上有什嗎?”
不是幻覺!
君應離連忙走上前去,瞧了又瞧,許久才問道:“老丈人,您住在哪?”
那老漢笑了幾聲,答道:“我就住在山腳不遠處的那個村落,經常到這兒來砍柴,近來事忙,也有好幾天沒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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