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我。”滿臉風塵的肥碩中年踉踉蹌蹌地行進在雜草叢生的矮坡上,坡上碎石遍地,腳掌踩在上麵如同行走在針尖劍芒之中,“喂,跟你說話呢,走慢些等等我,我腳痛。”
同樣是行走在礫石岩殼之間,走在前頭的黑衣少年卻如履平地似鬆柏紮地,一步一腳間透著蒼勁有力。
“你******還把我這師父放在眼沒,跟你說慢些走慢些走,把我話當放屁啊!”落在後頭的中年胖子很沒風度地賴倒在地,口中罵罵咧咧,邊罵邊自顧自地揉著酸脹疼痛的腳掌,腳掌上穿著的靴子竟然破得露出了大拇腳趾。
“你有力氣說話為何沒力氣走路,再忍忍前麵就是錦城。”少年陰冷著臉轉過身,臉上明顯有著與年齡不符的乖張與犀利。
“我鞋破了走不了啦。”中年男子甩了甩靴子,又將靴子無力地摔在地上,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少年緊閉著雙唇,眼神冷冽地直逼癱坐在地的中年胖子,可中年胖子此刻真的如同爛泥一般一動不動,半響眉頭微挑才無奈地搖搖頭:“你一個先天強者,怎會比我都不濟。”
“你知道的,我真沒力氣走了。”中年男子有氣無力地哼哼道,為人師為人徒亦沒有像他們兩這般兩兩顛倒的。
少年猶豫了下,指尖的翠色戒指青芒微現,白色酒壺浮現手中,濃烈的酒香頓時撲麵而來,原本再無氣力的中年男子突然瞳孔放光,剛才還軟綿脫力的身體竟然迅猛的如山間的老虎。
少年還未反應過來,酒壺已經莫名其妙地落到了中年男子的手中。
“嘖嘖嘖,好酒好酒,想不到你小子還藏著私。”三口烈酒下肚,一聲酒嗝上湧,原本青色的鼻頭瞬間被渲染成了酒紅。
少年冰冷著臉,盤腿而坐,閉目打坐不迭。中年男子眼角瞥了眼少年,似乎見怪不怪,兩人出行一個多月來每次自己喝酒歇息的時候少年都會如此刻苦修煉。
“你快喝,我戒指就留了這一壺酒,一壺過後你還趕不到錦城,下次酒癮犯了你自己想方法,我將不會再等你。”悶悶地一句話自少年口中吐出後,又繼續沉入修煉。
中年胖子不再如饑似渴地灌酒喝,反而輕輕地滋一口酒後靜默下來,怔怔地看著正在修煉的少年竟然有些發呆。
“荀璣,咱們下山多久啦?”說話的正是下山尋找吳嵐的玄業,而少年卻是荀璣。
“一個半月左右。”荀璣閉著眼睛答道。
“恩,都一個半月啦,那我們去錦城做什?”
“路過,我們要去萬花宗。”荀璣睜開眼睛,看著玄業不可思議的表情。
“為什?那又找不到那丫頭。”玄業驚問道。
“為什?沒為什,我隻是奇怪昆侖宗已經與萬花宗解釋過原由,為何萬花宗還要繼續發榜高價懸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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