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嵩憤然道:“當初的孫家人沒有王法,現在的趙師兄卻是更無王法,這不是世俗江湖動輒打殺,而是正統的修煉門派!趙師兄,我勸你收斂一點,既然柴師兄已經說了定會換丹與你,那你便等上些許時日。”
“等?當初他的許諾可沒有等這個字!”趙光不依不饒。
“趙師兄,以石易丹一事你可有憑證?你再在此地喧囂,門派長老皆在,大不了上殿評理!”吳嵩說道,“此事眾人在看,大家各有尺寸,你還是不要做得太過過分了!”
“好一個奴才!”趙光露出一笑,“那你倒是和我說說,這等是要等多久?”
吳嵩望向柴蔻,柴蔻卻是不語。
“一月!”吳嵩隻得道。
“那好!我便等你們一月!一月之後必見分曉,你們也不必再用長老壓我,這是底線!”言畢,趙光扭身而去。
吳嵩的臉上立刻愁苦非常,望著那個囂張的背影,心中也是一陣悵然:“沒有聚力丹你哪有今日,不圖回報也就罷了,還反戈一擊……”
待眾人散去,柴蔻強擠出一絲笑容,隨即從儲物袋中拿出十粒聚力丹來橫到吳嵩身前。
“這……”吳嵩見狀,愕然之時心中卻是一定。
“拿著吧。”柴蔻說道。
吳嵩把丹藥拉至身前,但並未放入儲物袋中,反是張手輕揮,又散列出三四十粒的極品聚力丹,“柴師兄,這是你這些日子給我的丹藥,明日葉妍又要來了,這些暫且當作安撫吧,此事更為棘手,不然我們都沒好日子過。”
說起葉妍,柴蔻更是惆悵無比,這半年,苦主之中,趙光隻能算做第二,真正苦惱的便是緣於葉妍,隻因當日以一句話“作保”,隨著雷宇的消失,麻煩便來了。最初之時,柴蔻原本可以還清葉妍,但他心中一直寄希望於雷宇歸來,大量的丹藥都用來換地精石和八品木石。到葉妍逼得越來越緊的時候,丹藥已經不夠了。
“明日的事明日再說吧,這些你先拿著。”柴蔻說道,旋即又問了出來,“孫昀的事怎樣了?”
“這事倒是很順利,他已掌握絕大部分的玄樞控製技巧,若有一把玄樞之匙,他有九成的把握!”吳嵩道。
“九成還不夠,必須要十成!”柴蔻道,說話之間,柴蔻的心中不由湧起一絲落寞,“雷宇啊雷宇,早在半年前小爺就給你準備了這件大禮,你倒是何時來取呢?”
正在這時,一處已經成為習慣的轟動再次響在芒蕩山頭,二人抬目而望,“不用雨影戰這九道宗就先塌了,連長老們都坐視不理,足見那暗中之人的可怕,唉!”
十天之後。
暗夜長風,搖曳的樹影透過窗來,灑落在地隨之浮蕩,好不自主。
一塊燭石的對麵,把那張瘦削的麵孔襯得更為幹癟,柴蔻的眼窩深深陷了下去,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沉重,望著那燭石,整個人似都恍惚了下來。
他的身邊,吳嵩也是麵色沉暗,“柴師兄,事已至此,就把地精石還給他們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我付出了千粒的極品丹藥,豈能還給他們?”柴蔻臉色不變。
“可若不還,我們根本招架不住,那趙光把三萬地精石分給幾位弟子,日日到此換丹,不成便要大鬧一場,一個個蠻橫無理。我等勢單力薄,僅存的一點丹藥連葉妍和孫昀都打發不了,何以為繼啊!”吳嵩滿心擔憂地道。
“孫昀那邊一定要滿足他,至於葉妍,我來打發她,我還有這個鬥笠。”柴蔻道。
吳嵩搖頭苦笑,“柴師兄,你這無異於飲鴆止渴,我們早已堅持不下去了,現在門派人心各異,就算長老出麵,暗地的手段我們也吃不消,這些人認定了我們還有很多丹藥,弄不好還有殺身之禍啊!”
“等!等一天是一天!”柴蔻一臉毅然,轉念又道:“昨日的比武你可看了?”
吳嵩點了點頭,“孫飛樸比我們想象中的強大太多了,他的石力在二百石以上,古青騰不到石變的境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是質的差距,孫飛樸連玄樞都沒有亮出,比武便結束了。”
“對了,柴師兄,你可還記得門派原來有個叫雷宇的人?”吳嵩忽然又道。
“誰?”
“雷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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