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樹林,除了六安居外,這是當年雷宇到過次數最多的地方。一次因廢丹一事被痛罵,一次由此被帶到了木窟,還有一次是送極品凝力丹並帶回了梧桐盤。再來這,太多的蒼涼,到處是石力跋扈過的痕跡,惟有那座簡陋的木屋還算堅挺。
“羅師兄,聽說你是當年九道宗的大財主,存儲無數仙丹靈藥,連珍貴的極品凝力丹都有。師弟我不遠萬而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一個衫藍如水的男子忽然馳來。
“咳咳!”一聲輕咳之後,木屋中現出一個矮而敦實的身影, 此人正是羅嶽,此時的羅嶽麵色幹白、雙目惘淡,似是受了不小的傷。
“這位石友,在下身體有恙,有事還請容些時日再說。”羅嶽緩聲道。
“羅師兄,我又不是邀你助戰,贈些丹藥而已。”藍衫男子說道,“師兄有難處盡管直說,如果沒有極品凝力丹,來些縱橫丹倒也不錯。”
“咳咳!還請晚些時候再來!”羅嶽硬憋出這句話後,喉嚨一鼓就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哦?看來是真傷了。”藍衫男子笑道,“如此一來,境界丹藥對師兄更無用了,你還留著做什?”
“縱橫丹,沒有。”羅嶽沉聲道。
“不識抬舉!”藍衫男子蔑笑一聲,快步向前移去。
“慢!”就在這時,一個粗厚的聲音響起,來者麵寬體胖、棗色麵容。
藍衫男子毫無懼色,笑道:“你就是號稱現在九道宗的第一高手韃魯?”
“不知石友出自何門何派?”韃魯道。
藍衫男子輕笑一聲,“一介散修不值一提,在下隻是關心丹藥之事。”
“奉勸石友,多人窺望此地,出自這的丹藥,被劫者甚多。與其如此,還不如找個時間我等細細商量。”韃魯道。
藍衫男子搖了搖頭,“這就不勞韃魯師兄掛牽了,我隻要百粒縱橫丹。”
“太多了!”
“韃魯師兄,搞不好你的這位師弟會恙上加恙,還請你三思。”藍衫男子笑道。
“你!”韃魯闊步橫移,麵色頓時冷了下來。
“怎?非要驗證一下?”說話間,藍衫男子半空一閃便向羅嶽刺來,“拿走!”韃魯大喝一聲,雙臂齊出,就見他的袖口之處唰唰破出藍色的丹藥來。“不,不要給他!”羅嶽艱聲說道。
藍衫男子悠悠一笑停下手後將那一片丹藥收起,不再言語揚長而去。果不其然,這人剛剛離去,羅嶽和韃魯便聽到不遠處傳來異常橫烈的響聲,不知是何人前來“劫丹”。
“不能待下去了!”韃魯沉聲說道,“無論如何,今天必須走!”
羅嶽緊捏著眉心,“嵐鳳傷得過重禁不起任何折騰,要走你走,我留下。”
“留下能有什用!我們能改變什!”韃魯怒道,“就每天等著別人來領丹藥,這樣苟延殘喘!”
“韃魯,嵐鳳鐵定不會走,就算她沒受傷也是如此。”羅嶽道,“事已至此,走一個是一個,當年的承諾到頭來是一場空,這九道宗的建立本就是個錯誤。你還是回到世俗繼續做你的盟主吧,我與嵐鳳相識於世俗,我絕不會孤身離開。”
那邊刺骨的風襲來,把發髻吹得散亂,將衣袍震得蕭蕭,讓這本就悲傷的場麵更加不堪。
韃魯幹幹笑了幾聲,“矮子,你這言辭未免太小瞧了本家。”
“哈哈!存亡之秋,情深意切啊!”就在這時,又一人馳來,此人一現身,韃魯頓時變色,“納蘭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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