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了數天八卦拳,韓頌感覺確實很不錯。這套八卦拳練起來十分順手,起承轉合恰到好處,拳拳相扣源源不斷,看似綿柔卻後勁十足。
真是撿到寶了啊!
老道又出去了,破舊的小院隻有韓頌一人。不過這樣也好,修煉起來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小院隻有一棵老樹,一隻烏鴉和一隻老貓。老貓慵懶,似乎連看都不願看韓頌一眼,隻顧著自己睡大覺。
練了兩個時辰,韓頌汗如雨下。八卦拳和無名真法同時修煉,並在拳法上灌注真氣,這種修煉方式很累,卻也很有效。韓頌覺得現在自己的拳頭仿佛有無盡的力量,這種感覺,嗯,真的很好。
老道估計又要晚上才能回來了。韓頌伸了一個懶腰,聽到不遠處東街的熱鬧,心直癢癢。
終於,他忍不住了。在這個小院中被禁錮了好些天,他覺得自己也實在太老實太聽話了。老道不在,不正好出去走走嗎?
韓頌推開小院的木門,徑直往外麵走去。
突然,一層奇怪的東西擋在了韓頌麵前。他剛出院門,就感覺遇上了一層薄膜,這層薄膜似乎是成一個半球形將整個小院籠罩其中。
韓頌心奇怪,這是什?和真氣挺像的啊。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劃開薄膜,咦,很容易劃開嘛!不過當他把手指收回之時,那道被他劃開的口子也立即閉合。韓頌既吃驚,又覺得好玩。同時,他還覺得有點可笑。
老道士啊,這點招數是困不住我的。
韓頌用手輕輕劃開薄膜,身體從劃開的口子中擠了出去。
穿過一條小巷,韓頌來到了熱鬧的東街。隻見街道上各種店鋪鱗次櫛比,販夫走卒往來不斷,穿著長袍大褂的書生意氣風發。大街上行人穿行如梭,各種叫賣之聲此起彼伏。
這就是臨安城嗎?果然繁華。
韓頌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聽到頭上傳來一聲酥軟無匹的女子聲音:“哎呀,好俊的少年。少年郎,姐姐對酒獨飲,快上來陪姐姐喝一杯。”
韓頌抬頭,二樓一處陽台上,一名體態豐滿的女子倚欄而立,手中舉著一隻酒杯,眼睛含露帶水,正一眨一眨地對著韓頌放電。
哇哦!韓頌心一陣激動,終於有人覺得我很帥嗎?
他看了一眼女子所在的三層建築。“含香樓?什地方?莫非是青樓。”韓頌心瞬間涼了下來,妓女的話從來就不可信,今天誇這個俊,明天誇那個俏,妓女是沒有原則的。
韓頌對樓上女子說道:“我不喝酒,我也沒錢。”
聽到這話,那豐滿女子身邊的女人一哄而笑,當下就有人揶揄道:“這位小弟弟,你還是個雛吧。放心來吧,纏綿繾綣之後,花兒姐非但不要你的錢,還會給你發紅包呢。”
“有這種好事?”
二樓那名叫做花兒的豐滿女子也笑了,直道:“還能騙你不成?”
韓頌有點動心了。
寂寞啊寂寞,誰人比我知道寂寞是什?在一個現代世界剛剛十八歲,剛剛高考完,多彩的人生畫卷剛剛打開,就莫名其妙被撞死了。臨死之前,表白還被拒絕了。這種不甘和遺憾,支撐了他在絕對黑暗中的堅持。
那絕對黑暗之中的寂寞,那種孤獨,那種無助,誰人可知?
還有在杏花村的十八年,雖然生活無憂,但是誰能理解一個早已成年的靈魂被禁錮在孩童軀體中的折磨?誰能體會杏花村沒有一個女人的那種痛苦?
算起來,韓頌心理年輕已經三十六歲了,他何嚐不想體驗一回溫柔鄉的滋味?
正在猶豫間,幾名麵相平常的年輕書生走進了含香樓,韓頌心中一動,對二樓女子說道:“好,我來也。”
…………
…………
韓頌剛走進含香樓,立即被一幕奇怪的景象吸引了。
含香樓內,一群衣著顯貴的中老年人正圍坐在一個小圓台邊上。小圓台上,一名衣著鮮豔,看上去隻有八九歲的女童怯生生地站在其中,她臉上帶著淚痕,眼睛空靈一片。她緊緊地抿著嘴唇,目光呆滯,兩隻光著的小腳輕輕地搓著。
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和一位衣衫襤褸的書生站在一邊。肥胖的中年婦女大聲嚷道:“各位爺,咱一介女流混口飯吃也不容易,這位書生混口飯吃更不容易。他今天將女兒交予我,我自不會辜負他的信任。各位爺也看到了,這小泵娘生的極水靈,你們看這眼睛、這眉毛、這小嘴,長大後定然是一個絕世美人。”
“各位爺,起價十兩,請出價吧,價高者得。”
一名麵容消瘦的老頭敲了敲手杖,聲音像是石磨一般沙啞地說道:“這小泵娘……好看是好看,不過就是太小了些,恐怕……經不起房中之事啊。”
立即有人笑道:“老太公,你等幾年她長大一點不就可以了嘛。”
老頭臉上立即露出怒容,沙啞道:“等……等幾年……再等幾年……我就入土了。十五兩……我出……咳咳……”
那人又笑道:“老太公,看您這身體,經不起房中之事的,恐怕是您吧。讓這小泵娘跟了您,我都不忍心啊。老鴇,我出二十兩。”
圍坐其中的眾人紛紛出價。每一次出價,那名肥胖的中年婦女臉上的笑容就更燦爛,而那衣衫襤褸的中年書生則麵露悲容。
韓頌遠遠看著這一幕,心中震驚萬分。
買賣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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