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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也好,陽謀也罷,林遠,山本沉戈,枕戈待旦,為了什呢?這些名字,沒一個是他的。
他累了,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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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無名,死也無名。
隋刃抱著骨灰盒,沉默地走在人群。
骨灰盒上沒有名字,人們來來往往,沒有人關注他抱的是什。
經年之後,尚記得他的寥寥之人也都會死去。
這大概就是他…林遠想要的。
遠處商鋪在放歌,還是那首有點陳舊的歌。
“這故事一開始的鏡頭灰塵就已經遮蔽了陽光,恐懼刻在孩子們臉上,麥田已倒向戰車經過的方向,蒲公英的形狀,在飄散,它絕望的飛翔…止戰之殤。”
隋刃,麵部肌肉忽然痙攣,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
他的手忽然鬆開,玻璃盒落在地上,碎裂成塵,飄散遠方。
那便,沒必要紀念了。
笑,他應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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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安廳的路上,林葛然路過附近一個咖啡廳,想進去買咖啡。
門口的人指指點點,有路人看到他走進去還露出了怪異的神情,林葛然納悶,“…氣氛有點怪。”
曲華麵色沉鬱,“聽說,昨天有個年輕人跳樓了,就落在門口。”他指指剛才進門時林葛然腳踩的地方,“那。”
林葛然心忽然莫名空了一下,眼前一個黑色的身影掠過,他沉默,“現在的…孩子都…”他忽然有些停滯,“那是什…”
曲華回頭,衝林葛然看著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枚黃色的碎裂的玉。
他眯起眼睛,忽然瞳孔收縮。
林葛然已經大步跨過去,他蹲在地上,就那看著它。
曲華呆站林葛然的身後。
玉,黃龍玉。
林葛然在十年前去雲南出差帶回來的,林遠和林立,一人一塊。
上麵刻著米粒般的字跡,“寧靜致遠”“蒼林可立”。
樹木蒼林,原本就該立著。
寧靜,便致遠。
現在,隻剩下一個遠字。
熟悉的字跡,比劃特別,據傳雲南西部山鬼所刻,不可能認錯。
亦無人效仿。
米粒般的字,都碎裂數塊。
林葛然抬頭。
看到高空的大廈。
…爸。爸。
在他目光總是不自覺地注視隋刃的時候。
林遠安靜一旁看著,笑著,不打擾。
說著自己的話:“遠兒這輩子不知道何德何能,能讓您一直關心著我,您別總是想心事,得好好生活啊。”
他忽然想起林遠失蹤前一個月某一天的對話。
“生活?”他想起自己當時的苦笑和反問。
“生…活,不是生死。”
他記起林遠微垂下的視線,那瞬間有點像隋刃。
林遠微笑,當時的林葛然雖然在跑神,他還是說下去,“生命不是一條線,不是過去,現在,未來的線。”他笑了一下,“是那,現在,每一秒每一個那。”
天旋地轉,天昏地暗。
林葛然忽然癱了。
他林遠得了艾滋病,確診了。
他林葛然也不以為意。
他忽然從地上跳起來,瘋了一樣。
曲華手在抖,巧合,太巧合。
世上之事,這一樁樁,一件件,又有哪個不是巧合輾轉得來。
他用力攔住林葛然,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想吼,想大吼。
他怎會是真正的林遠!一切都是他的計謀!
可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哪怕他是假的,幾千個日日夜夜的父子溫情,相守陪伴。
足可以假亂真。
你問世人,養育僅三五年便丟失的親生子,和撫育多年的養子,多年之後,誰更重要。
你問感情。
感情便要…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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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葛然流著淚走,他哭著走,一邊抹淚。
然後,在警局門外的院牆看到一個倚著欄杆沉默的小警察。
昏暗的燈光打在他抹了假白的臉上,小警察在笑。
“先生,怎啦?”
“我懷疑…我孩子死了。”
“他叫什?”
“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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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案,尋找,查監控。
林葛然卻直覺,林遠再不會回來了。
他有太多問題問他,可他回不來了。
比如,小桑他們真的是你要殺的?
為什?
比如,為什要抓他的簫兒?
簫兒…
林遠的死。
林葛然盯著監控林遠的屍體,旁邊那個拖走他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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