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狡猾人性

    程曉曦現在盡量在每天下班後留在家，觀察程局長的動向，幾乎拒絕了楚雄臣的約會，讓楚雄臣又起了疑心，雖然有了上次的教訓，不敢在輕易質問程曉曦，是不是又對感情產生動搖了，但是還是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猶豫了很久，程曉曦覺得還是應該如實相告，自己和楚雄臣的關係已經發展到戀人的地步，自己家的事情也應該是就是他的事情，如果不把一些告訴他，自己現階段的精神狀態，也會引起他的誤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程曉曦現在已經很煩惱了，不想再感情上再生矛盾。

    於是，程曉曦把最近程局長的表現和自己的猜疑說了一遍，楚雄臣聽完愣住了，皺著眉頭，半晌不語。

    這個表現讓程曉曦有點意外也有點心寒，難道程局長發生什對於楚雄臣就真的這重要，於是，程曉曦不安的問道：“楚哥，你怎了，你在想什？”

    楚雄臣沉吟了一會，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分析的有點道理，但是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你爸爸不僅僅職位不保，還要有牢獄之災了，貪汙這件事可不是小事。”

    楚雄臣是個研究生，知道的事情當然多，所以就擔心更甚，他也隱隱覺得，這次程局長也是凶多吉少，貪官一旦被揪出來，判了刑，所有的財產都會被沒收，那樣程局長一家真的就一無所有了，而程曉曦呢，沒有了局長千金這個名銜，也許連生存都成問題，一下子真的從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變成了人人避之的累贅。

    人的一生真是充滿諷刺啊，而且變幻太快，根本讓人無從適應。

    程曉曦覺得楚雄臣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似乎也覺察出什，內心很悲憤，聲音顫抖的說：“你是不是很擔心我們家的未來啊，是的，如果我爸爸出事了，一切都會失去的，存款、房子還有地位，我也會變的一無所有，到時候，我也許連一般的女孩子都趕不上，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賺錢，你要是覺得這樣會拖累你，你現在就可以選擇離開，我不會勉強你的。”

    楚雄臣連忙說道：“曉曦，你怎這樣想呢？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不可能因為你家庭遭遇變故就離開你，那我還是個男人嘛？再說，一切都是你的猜測，不是還沒有變成現實嗎？也許你爸爸最近的反常，真的不是因為經濟原因，而是其他的一些小事，是你誤會了，你也不要著急，事情早晚會有個結局的，不過，程局長畢竟是你的爸爸，他發生什事，也應該告訴你，你可以直接去問啊，有些事情發生了，讓大家都知道，就可以集思廣益，雖然我們沒有什經驗，但是也許也能出點好主意呢。”

    “這樣行的通嗎？我爸爸發生什事情都不會告訴我的，他擔心我，不希望有為他著急。”程曉曦遲疑了一下，是啊，自己為什從來沒有想過和爸爸一起分擔呢，總是一遇到什事情，就像個小孩子的耍脾氣，也不管程局長是不是很疲憊了，可是就算程局長在強大， 也是個肉身凡胎，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就像現在，程局長是多無助啊，自己為什不能站起來，就算自己沒有能力幫上什，至少也要關心一下。

    楚雄臣繼續勸道：“現在不比平時，這個時期，你爸爸最相信的人就隻有你了，怎可能對你隱瞞呢？你去試試吧，不要自己在這胡亂猜測，其實一點問題都解決不了。”

    程曉曦很信服的點點頭，覺得有些時候男人的思維是比女人理智，於是感激的說：“好的，我會想辦法和我爸爸溝通的，但是這段時間我也許就會冷落你了，希望你能體諒我一點，我也是沒辦法，其實我也是喜歡和你在一起，我多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啊，我身邊的人都是好好的，我也可以平靜快樂的和你在一點。”

    楚雄臣微微點了下頭，很大度的說：“我能理解的，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現在你家發生了事情，我還要求你和我在一起甜甜蜜蜜的，那我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嗎？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要過分擔心我，我也不是小孩子，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這對年輕人就像訣別一樣說著一些誇張的話，其實也是沒有必要的了，程曉曦的意思是不能像以前那樣整個人都癡呆呆的成天想著感情的事情，要把精力投入到家一些，又不是兩個人從此不見了，要知道，本來就在一個單位上班的啊，就算不見也會天天見的。

    但是這也說明了，兩個年輕人現在的感情已經發展到如火如荼的程度，分開一分鍾都會覺得難過。

    程曉曦滿懷心事的回了家，希望能和程局長好好談談，很巧，程局長現在又在家接待那三個人中的一個，程曉曦進了客廳，和程局長打了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但是特意沒有把門關嚴，所以程局長和那個人的交談，程曉曦聽的很清楚。

    程曉曦聽到程局長是在暗示那個人自己是想提拔那個人的，然後又說了在單位麵要是對領導有什意見，就要直接的提出來，沒有什不能協調的，總比背後捅刀子強，弄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不值得。

    程局長的口氣有點威脅的意味，因為程局長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怎試探了這久，那個揭露自己的真凶還是沒有露出來呢？這樣耗下去是很危險的，關鍵時刻，時間就是生命啊！程局長不可能眼看著自己已經走在懸崖邊上，還能泰然自若的麵對要傷害自己的人，誰也沒有這樣的氣度。

    被試探的那個人早就感覺出來了程局長的意圖，連忙大呼冤枉，說自己在這個單位，能在程局長的領導下工作是很榮幸的，從來也沒有對程局長有過任何不好的想法，又說單位對自己已經很優待了，自己心懷感激，怎可能做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三個人都是這樣，程局長內心苦澀卻又無可奈何，隻好把來人打發走，自己又陷入到深思當中，這段時間張麗清也看出了端倪，也不來招惹程局長了，差不多就是自己玩自己的，變的和程局長有點疏遠，程曉曦覺得這個女人也真是露出真麵目了，現在看程局長要出事，以後就不能再給自己提供體麵地生活了，是不是這個女人已經開始在尋找下家了？

    樹倒猢猻散，程局長家有了悲涼的氣氛，但是作為男人，又能苛責誰呢，女人都是貓一樣的動物，一個男人隻能拚命的創造好的物質條件，才能把這些女人留在身邊，如果自己都不是大樹了，還強留別人在這乘涼嗎？

    程局長知道，要是自己真的出了事，張麗清那個女人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離開的，程曉曦大概也會回到西南身邊，和那個女人一起開始詛咒自己吧，可是就算這就是殘酷的現實，也是一種自然規律，男人必須強大，抱怨是沒有用的。

    程局長把自己沉浸在煙霧，竟然沒覺察什時候程曉曦出來了，默默地坐到了自己身邊。

    “爸爸，我想和你談一談。”程曉曦看著程局長溫柔而又堅定地說。

    程局長嚇了一跳，張開了眼睛，不過還是露出了疲憊的笑容，和藹的說：“你想和我談什呢，感情的事情嗎？最近爸爸不是沒有幹涉你嗎？你願意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吧，爸爸也想開了，隻要你覺得開心，一切都不是重要的，不管怎樣，爸爸都是祝你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