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過,第二日一大早大就迎來了南國今年冬的第一場雪。雖雪下的並不大,隻淺淺的沒過了地麵,但這也足以讓風月城的子民興奮一陣了。風月城靠南,生活在這的子民,是沒有見過那種大雪紛飛的場麵的。
登上城主府最高的樓台,能夠看到很遠外的景致,由近至遠莫不是銀裝素裹,皆被雪覆蓋住了。仿佛一切都靜止了,若不是偶爾幾隻不知名的鳥雀飛過,到真是一幅畫。
父親的書房之上有如此景致,若是能在上麵搭建一個暖閣,溫一壺酒,上幾盤菜,再喊上幾個知交,豈不快哉?
晏昭自無意瞧見了這景色,便產生了這個想法,隻是父親向來嚴肅,是一定不允許她這做的。且她也知道,這個想法實在荒唐。這樓是父親用來處理政事的地方,不僅是父親,還是其他城主在那固定的一個月中一同處理政事的地方,是絕不允許她胡鬧的。
晏昭一連打了兩個噴嚏,她連忙裹緊了身上米色的披風,披風前邊吊著兩個毛絨絨的球微微晃動,隨著邁著的步子,還能瞧見掩藏在披風淡粉的裙角。
“觀星樓那邊有動靜,過去看看。”這時候,經過觀星樓這邊的侍衛出聲道。
晏昭連道了幾聲不好,昨日晚歸被娘親禁足,此時此刻的她應該在自己的房間閉門思過,抄寫書籍。
若是尋常人家,讓女子抄的本應該是《女戒》一類的書籍,隻是自晏昭第一次晚歸被罰後,她拍桌一喊,“我堂堂風月城主的寶貝女兒,學那些有的沒的幹什,要抄自然也是抄《論語》、《孫子兵法》一類的書籍,揚我風月之名的!”
年紀,陣仗倒是喊出來了,也成功的將氣的胡子都歪了的父親哄好了,但卻是逃不過母親這一關,“既然如此,那你便何時抄完何時出來。”
這已是城主府隔斷時日便要上演的戲碼,隻是每次談論起來,依舊是讓人忍俊不禁。
照理,她隻要乖巧在自己房中呆上幾日,過幾尋了母親撒一回嬌,便又能出去瀟灑了。運氣好時,母親還會送她些已經失傳的名家書法古玩一類東西,拿到她那些‘狐朋狗友’麵前一擺別提多有麵子了。
隻是今日一大早,還未醒的時候,便朦朦朧朧聽到她院子的那些丫頭們嘰嘰喳喳的著下雪了。
這等誘惑,晏昭如何忍得住,她那院子的景致雖也不差,但卻如何比得過父親書房上的景致。少年心性,總是貪玩的。於是她便尋了丫頭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了出來。
如今距離她溜出來有一會兒了,丫頭們也該發現她不見了,若是此刻被母親知道了,怕是禁足時間就要延長了。隻是旁的時間便罷,近來卻是不允許她被關在家中的。
來話長。
前朝陳國,最後一任國主荒淫奢靡,國家漸漸**。但也有很多心有抱負的文人們,於是這些人便聚在一起,隱居於一片竹林之中,共同建造了一個屬於文人的樂土,取一首詩名做為這片樂土的名字,這便是竹館的由來。自這些人隱居後,更是加快了前朝的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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