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意思?!!”
江魚身後的寺卿大殿一震,屋頂噗噗噗的抖下灰塵,那尖銳到快刺破鼓膜的咆哮聲炸響。
賽胭脂毫無淑女形象的抬起大長腿,腳後跟猛地搭在江魚的左肩,身子微躬,俏臉揚起,每一寸肌膚都燃燒著怒火。
左手提著劍身,右手壓住劍柄,劍刃已然出鞘半分,寒光四溢,身上抹的胭脂瞬間“劈啪啦”冒出熾烈的火花,一雙盛怒美眸,死死盯著江魚。
“我靠,河東獅吼啊。”江魚捂住耳朵,縮了縮身子,想退後,卻發現賽胭脂的大長腿像是一座高山,壓得他無法移動半分!
好強的力量!
江魚暗暗吃驚,望著賽胭脂巧可愛的繡花鞋,鬼使神差的伸手輕輕摸了一下,酥酥麻麻,有些微熱,總的來,手感不錯。
賽胭脂花容失色,身體仿佛觸電,猛然將腳縮回去,俏臉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心又驚又怒,想要拔劍砍人,卻又羞赧不已,神情忸怩,活這大,她還沒被男人碰過!
“樓,我們走!”賽胭脂被流連青龍四十七巷的公子哥們視作女神,平日見了,那些公子哥雖然都是道貌岸然,心齷齪,但還算彬彬有禮,哪敢碰她?
賽胭脂當然不敢在大理寺對江魚怎樣,大理寺卿那可是從三品的大員,硬實力沒了,權柄卻依然滔,拔劍不過是嚇嚇他。
但是望著江魚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賽胭脂再也不想留在這了。
不管在外表現如何,實際上,賽胭脂也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當下拉著樓便要遠離討人厭的江魚。
“等等,胭脂姐姐,我還有問題呢。”樓姑娘還不想走,掙脫賽胭脂,抱著月光兔跑到江魚身邊,笑嘻嘻的問道:“寺卿哥哥,你為什不賣給胭脂姐姐啊?醜拒又是什意思?”
“樓!”賽胭脂氣急,卻將目光移到江魚身上,她也想知道,你能賣給樓,為何不能賣給我?
江魚捏了捏姑娘肉嘟嘟的臉蛋,笑道:“這個呀,雖然我沒見過你娘親,但從你水靈的臉蛋就可以推斷出你娘親必定是個大美人,百兩黃金都少了。”
樓姑娘大喜,越看江魚越是順眼,賽胭脂凶巴巴的瞪著江魚。
江魚瞥向賽胭脂,咂嘴道:“至於你嘛……”
“老娘怎樣?!”賽胭脂一向自信,現在卻氣勢不足,連她都生出“難道自己不美嗎”這樣的念頭。
“你?”江魚嘴角上翹,慢悠悠的道:“我的還不夠明白?醜拒,就是,你的顏值不夠,胸襟不夠廣大……”
“混蛋!”賽胭脂氣得胸脯上下起伏,狂顫不已,哪如江魚的不夠寬廣?
沒見江魚直愣愣的盯著那波濤洶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樓姑娘拉拉江魚的袖子,等江魚彎腰,湊在耳邊聲的道:“不是哦,胭脂姐姐的胸很大的哦,昨夜和胭脂姐姐一塊睡覺,我抓過,兩隻手抖抓不過來哦。”
樓抬起她那白嫩手,比劃著什,極力證明她沒有謊。
“哦,你用哪隻手抓的?兩隻?!哎呀呀,姑娘,你的手可真白,好軟,好溫暖哦,來,讓哥哥親一下。”
江魚的好奇心濃重,抓起樓的雙手,在其手心親個不停,滿嘴的奶香味。
樓姑娘咯咯直笑,自己和最喜歡的娘親被誇耀美麗,對江魚的好感度爆棚,也不嫌棄他的口水。
“色狼,大變態!今老娘絕不饒你!”聽著江魚那暗示性十足的話語,賽胭脂就感覺仿佛眼前的那混蛋埋頭在自己胸前,終於惱羞成怒,“錚”的拔出翩鴻劍,衝江魚肩膀刺去。
“靠!偷襲!”江魚時刻注意賽胭脂的動靜,他知道以其性格,能忍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隨時會動手。
果不其然,麵對刺來的利劍,他嘴上咋呼,動作卻簡潔迅速,腳步不動,身子傾斜,輕易的避開。
江魚在大理寺待了三年,戰鬥經驗豐富,並非初生牛犢。
“哼。”一擊未中,賽胭脂手腕一甩,改刺為劈,冰冷的劍背朝江魚的頭顱甩去。
賽胭脂雖然怒極,卻還有著理智,沒有翻轉手腕使用劍刃,但這下要打實,不定要落個腦震蕩。
女人發起狠來真不是蓋的!
心腹誹一句,漆黑的眸子中卻爆發出強烈的狠厲,江魚不躲不避,悍然的一拳直直向劍背轟去。
“我想看看,如今的我與武徒七重有多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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