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醜王爺遠聞美人聲

    雨寧將四王爺的意思轉告給了穆玲君，穆靈珊也在場，聽如此說，玲君非常嚴肅的態度：“什四王爺八王爺的，管他是玉皇大帝，我隻願意跟信公子結為夫婦！”

    雨寧就知道她會這樣說，因此隻是擰眉憂慮，隻聽靈珊好奇的問：“四王爺，不就是皇上的兄弟嗎？”

    雨寧點點頭，一言不發。

    靈珊又道：“怪不得爹娘現如今才堅決要分開姐姐和司馬信，想是這緣故。”

    雨寧道：“可不是嗎，說來也不能怪伯父伯母，四王爺財大勢大，自然說什是什，他們也不好違背的。”

    穆玲君氣的臉色通紅，回過頭，冷冷的問：“要是違背了呢，他會殺人不成？”對於這句話的答案，穆靈珊也非常感興趣，因此瞪大了眼盯著趙雨寧，看她回答係何。

    雨寧難為情的點了點頭：“如果不從，那就是滿門抄斬的罪過。伯父伯母是這樣說的。”

    姐妹倆倒抽了口冷氣，玲君一下子怔住了，水杏般的雙眼機械的轉過去，呼吸變得急促，身子漸漸地歪倒在椅子。“姐姐！”靈珊和雨寧趕忙扶著她，玲君沒了魂魄似的，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玲君姐姐，你要三思而行呀。”雨寧道。

    穆靈珊突然苦笑：“憑什，王爺就可以目無法紀、隨便欺占良家婦女了嗎！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

    雨寧哭道：“皇上就是王法，王爺自然也就依仗權勢、肆意妄為了。”

    穆玲君腦子淩亂不堪，但有一個意誌是堅定不移的，就算後果真的是滿門抄斬，她也不可能拋下摯愛的司馬信去跟一個素未謀麵的王爺成婚。“不，”她搖著頭喃喃道，“那絕不可能！我不要嫁給王爺，我要嫁的是司馬信，不是別的任何人！”

    穆靈珊和趙雨寧欲勸卻被她趕出去，穆玲君想，讓她自己冷靜一下，也許會想的明白些。在門外，她問趙雨寧道：“四王爺怎認識姐姐的呢？那幅畫像，是誰給他的？”

    雨寧遲疑道：“靈珊，你怎這笨，哪是人給的，還不是他自己發現的？不然誰會給那種醜八怪介紹容貌如此姣好的穆府小姐。”

    靈珊疑惑：“他自己發現的？可是我至今隻聽說淩洲住著四王爺，並沒有見過他，更不消說姐姐了，她跟我差不多都是同進同出這大門的，我沒見過，她當然也沒有見過。”

    “雖然沒有見過麵，”趙雨寧冷笑，“但你們姐妹倆向來喜歡張揚，走到哪兒，都是被人簇擁著。要問四王爺為什會有你們倆的畫像，就……”靈珊打斷道：“我們兩個？不是姐姐一個人的畫像落在了四王爺手嗎？”

    為了不讓靈珊自尊心受損，雨寧才刻意說四王爺隻看了玲君的畫像，不想一時急了，竟不小心說了出來，見靈珊問，隻得說了：“其實，四王爺把你們倆的畫像都弄到了手，相比你們姐妹倆，他看上了玲君姐姐！”

    靈珊怔怔的“啊”了一聲，腮幫上瞬間飛起兩朵紅霞，低著頭，用手撫著一邊的臉頰，自慚形穢的想：“跟姐姐相比，明顯是我遜色了。”

    雨寧見她羞了，笑說：“原來是你們太張揚了，引起了某些畫師的注意，便趁你們不留意的當兒畫了你們的模樣在紙上。”

    靈珊吃驚的眨了眨眼，咕噥道：“一定是把我畫的難看了，所以不如姐姐。”

    “伯父伯母好容易打聽清楚，原來在淩洲有許多化坊都在出售穆家二位千金的畫像，有許多人買了，漸漸地成了有名氣的，四王爺聽說，遂拿來看看，一看……就毀了玲君姐姐！”雨寧口齒清晰的說。

    “原來是這樣！”穆靈珊癡癡地道。

    隨後，她們吩咐了小瓊好生聽著穆玲君小姐，有什動靜就趕緊匯報，她們便一道去了穆開林金玉那。金玉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跟趙雨寧講的一樣，不禁向父母說了遍四王爺劉儲不堪說辭的外貌，聽的金玉雞皮疙瘩落了一地，若真跟豬馬畜生似的，倒真委屈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最後，靈珊想起趙雨寧的父親是個京官，便道：“你且拜托你爹，讓他把四王爺的行為稟報給皇上 ，叫皇上憑憑天理何在。”

    趙雨寧礙於自己爹爹官職較小，在皇上跟前說不上話，所以表示歉意，穆靈珊叫她至少試試，，雨寧隻好答應，傍晚時候離開了穆府。

    穆玲君把自己關在房整整一個下午又一夜，起初是被那句“滿門抄斬”給嚇住了，所以頭腦混亂，哭個不停；後來逐漸的清醒，開始想辦法，想來想去，真的有個辦法躍出霧蒙蒙的水麵；她拿過一麵鏡子，審視自己這張臉，再想想妹妹靈珊的樣子，喜道：“從小，就有人說我們雙胞胎似的，可見真的十分相像。”然後又自語道，“好妹妹，原諒姐姐的自私，姐姐不能沒有司馬信，要我離開他去嫁給傳說中的醜王爺，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她“”的有規律的喘著氣，搖曳的燭光在她眼球內出現一絲火星兒，燃燒著些許悲憫。

    穆靈珊好幾次來問小瓊：“姐姐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