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假奉承有心試真愛

    “我會記得的。”聽完最後一句，劉欽接道。

    “你會記得什？？”

    “你嘴說的這首詞啊！”

    穆靈珊略顯失望，咕噥道：“我還以為……你會記得我的全部，居然是這樣子。”

    劉欽笑道：“難道你想和我分開嗎？”

    “當然不想了，你想的。”

    “別冤枉我。你想讓我記得你，不分開怎記得？”劉欽無奈道。

    穆靈珊由不得笑了出來，皺眉笑道：“這說，倒是我的不對了。即便我們倆時時刻刻都在一起，那眼也要有我才是。”

    “是是是，我不就是那個意思嗎，沒有你能說罷了。”說著，又問她昨天晚上吃了多少，睡得好不好。穆靈珊撅嘴兒道：“不好，到現在肚子還空空的，覺更是沒睡。”

    “哎喲，這是怎了，難不成想別人呢，茶不思飯不想，夜不成寐，還能為了什？”

    穆靈珊過來捶他，道：“你個抽驢子，自己幹的，反倒故意說起我來了！”劉欽抓住她的手腕，笑道：“你三天兩頭兒的懷疑我這個那個，怎就不容我懷疑你了？是不是心虛了？”

    “你才心虛呢，你不心虛，就不會這樣笑！”穆靈珊大聲道。

    劉欽急忙收起笑容，道：“怎笑有什不對？你就變著法兒的戲弄我吧，看來我額娘還是厲害些的好，不然兒媳婦不聽管教才糟透了呢。”

    “讓你說，讓你說，再說就撕裂你的嘴！”

    劉欽忙拿書本擋住自己的臉，嘴蹦出一連串的笑聲：“我的嘴爛了你就不得親了。”

    混鬧了一陣子，靈珊又提起昨天那個問題：“如果我和皇後同時掉進了河，你會先救哪一個？”

    自是不想麵對這種問題，但事實終究是事實，好像必須麵對，也唯恐惹惱了她，隻好說：“誰也不救，大不了我自己死了，給你們倆陪葬，。”

    “不要，”靈珊可憐巴巴的道，“你在敷衍我。殿下，我不是三歲小孩子，請不要拿這種幼稚的問題敷衍我好不好？我想聽的是真話，哪怕你會選擇皇後，我也沒關係，重要的是那是真話。”

    “你現在好像在跟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爭寵。天大地大，仁孝最大，你拿額娘跟自己較量在我心的分量，未免太傻了。如果是其他女人，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但如果是額娘，你會成為第二個。”劉欽坦白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說的，”穆靈珊不發怒反而很開心的樣子，“孝順父母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劉欽詫異道：“早知道是這樣，我早就說了。”

    靈珊笑道：“還有一個事兒，我問你，是真正的我漂亮還是人皮麵具比較漂亮？”

    劉欽感到她有點神經失常，事實也真是這樣，勉強笑道：“兩個一樣漂亮，因為沒有真正或者不真正，不都是你嗎？”

    “你們怎都這說，紫菱奉承我才這說的，想不到殿下也是。這張人皮麵具，我遲早會丟掉的。亦或是，你當初讓我戴上他就是一個極大的錯誤！”

    “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你會被認出來，我會……”

    “你會很難堪的，可是我呢，我就不難堪嗎？”靈珊摸著自己的前胸，眼早已蓄滿了淚水，顫巍巍的說。

    劉欽不耐煩的來了一句：“無事生非呀！”

    “對，你每天一個人優哉悠哉的，怎會知道我的心？你根本就一點都不明白。”靈珊繼續道。

    劉欽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好了，大不了把你的姐妹都接進來，有她們的做伴兒，你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我知道，一個人是不喜歡處在你這種境況中的。你一定要明白，我也不忍心的，這樣吧，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們就離開皇宮，遠走高飛，那時候你就可以做回自己了。”是啊，應該給她一個冀望，才能夠安安靜靜的活下去。靈珊簡直不敢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如果有一個字是假的，天打雷劈！”劉欽賭咒發誓。靈珊忙道：“幹什發這種毒誓，萬一靈驗了怎辦。”

    “你不是喜歡聽毒誓嗎？就算靈驗了我也心甘情願。”劉欽哈欠連連，甚至於不能去吃早飯了。又說，“不過目前還不能夠，靈珊，再忍耐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過兩天，把玲君姐姐還有趙姑娘接進來給你解悶兒，如何？”

    穆靈珊憂慮道：“雨寧是沒問題，姐姐就罷了。”

    “為什？”

    “別忘了，她之前是個罪犯，憑什讓她進宮，別人見了，一定會疑神疑鬼的，倒不如不來。”靈珊說。

    “還以為是什大不了的，那還不 簡單，跟你……”劉欽提議道。尚未說完，靈珊卻打斷道，“你想讓姐姐和我一樣過這種不見天日見不得人的日子嗎？不要，寧願鬱悶死也不要！倒是雨寧姐姐，我好想聽她唱的曲兒，你讓她進宮來吧！”

    劉欽恍惚的點點頭，說：“他們離開的時候，忘了要個地址了，京城這大，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才好。”

    穆靈珊皺了皺眉，“那你還說。”

    “但是總會有辦法找到的，你放心。”劉欽笑道。於是，兩人攜手出去用膳，過後，劉欽因一夜未睡，不得不睡會兒，穆靈珊就在一旁讀書給他聽：“山一程，水一程，夜深千帳燈……”

    話說趙雨寧等人回到風和鎮，到處尋找穆開林二老，卻是打聽不得他們的消息，“別是往鄰城去了，就算我們把風和鎮反過來，也是找不到的。”司馬信說。

    “周圍那多城鎮，可是往哪去了？”穆玲君憂心忡忡。

    這時候，一個小夥子看見他們在穆府門前站著，近一看果然有穆府大小姐，急忙上前怨道：“你們還好意思回來，之前綢緞莊開的好好的，不知為什，一夜之間，老板人走樓空，我們大夥兒的工錢，一個子兒也沒給！我們活該給你們家出力嗎，堂堂的穆家，居然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好沒意思的，不要臉！大小姐，二小姐也沒了蹤影，可巧今兒我遇見了大小姐，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揪出債主。”

    聽如此說，穆玲君等人好像聽到了一個焦雷，被唬的目瞪口呆，那小夥子疾言厲色，說辭不斷，“怎著，還想耍賴不成！”

    穆玲君忙問：“這位小兄弟，你說穆老爺沒發給你們工錢就一走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