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卷

    “哎呀！姑，別想太多，他真的隻是同事。而且人家有女朋友了。”我有點敷衍的說道，心卻因為這件事情越發的覺得不爽。

    我姑姑一向愛做媒，看到適婚男性就會本能的問他到底結婚了沒？聽得一旁的我嚇都嚇死了。

    “是嗎？有女朋友表示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結婚表示你還有希望嘛！要不要把他搶過來？”姑姑說話總是這這讓人哭笑不得的。

    “姑，你說什呀？破壞人家的感情是會倒黴的。”我想都沒想就對著姑姑說道。

    “天！你比我更八股，都什年代了，男男女女今天在一起明天就分手了，誰還在執著才是真的倒黴呢！”姑姑也是立馬就反駁我說到。

    “好了啦！姑，這種事我做不來，太複雜了。噯！哈。”我打個哈欠：“我想睡了，不早了。姑，夜安喔！”真的是服了我這姑姑了，她這思想超前的我都有點接受不了。

    “夜安。”

    然後，我上了樓，被姑姑一點醒，我十分想看看鄭緯的女友是什人？也許是想比較看看，一邊也是好奇，她的條件有我好嗎？

    也許我有勝算也說不一定呀！

    我在想什呀？暈，比我做企劃書還要累。

    我真想把鄭緯拋出腦際，無奈越是這樣，他就常占我思緒，就像，就像他已經住在那很久很久了。

    我不知道不明了，何時？他悄然的住到了我的腦子，占據了我的心……

    周圍全部是黑漆漆的一片，我看不到前麵的路，我有些害怕，可是，卻不知道有一股什樣的神奇力量，促使我一步步向前走去，我好像看見了一個瀑布，然後，我慢慢的朝著瀑布所在的方向走去，然後我看見四周漸漸亮了起來，然後我轉身，看見了一個人，他就那樣靜靜的注視著我，很深情的樣子，像是欲言又止，我好奇的看了看周圍的景物，像是在森林的深處，有蒼老的古木，齊天的參差。讓我不禁打心底由衷讚歎眼前的流水潺潺及遠山含笑，所有的奇石景況，讓我有如置身仙境的錯覺，以為這是人間唯一的絕美境地，是最後的人間淨土。

    烏雲蔽日，月兒顯得若隱若現，山嵐霧氣飄移，我遙望遠山，彷佛進入見山不是山，見山又是山的悠遠境界，心曠神怡的感受讓我慢慢的放鬆，忘記了身後還有個人在注視著我。“小姐……”那人呼喊，繼而就從山穀傳來陣陣的回聲。

    “喂！你怎一個人這晚跑出來亂逛？很危險的，你知道嗎？”他好像是在和我說話，可是，我卻看不清他的臉，是你？紀安，紀安？你是紀安？我在心呼喊著，卻發不出聲音來。

    我慢慢的走出了竹林，終於瀑布就在我的眼前。不知道是被什力量牽引，我慢慢的走進瀑布，穿過那水的簾幕，激起的水花和水珠，漫灑在我的發上，我看著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一切，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一定是在夢吧。

    “危險！快回來。”我似乎是聽到了那人的呼喊，我想說點什，可是卻什聲音都發不出來，就隻能這樣靜靜的看著他。隻是，他像是一道亮力的風景，慢慢的在漸漸清洗在我的視線，我看清了他不是紀安，可是，他卻是像紀安一樣幹淨帥氣的男子，我想是在那看見過他，可是卻始終也不能夠想起，也是在夢？我就這樣看著他，心突然就有點不願意醒來了。我在奇突羅列的岩石上坐了下來，看著潺潺的山澗美景，看著眼前這個像是從太虛奇境中來的男子。我看向他，他又卻像是想要跟我說點什一樣，欲言又止的樣子，帶著點羞澀，越發的讓我忍不住朝著他的方向看過去。

    我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他也如我看他一般看著我，然後，我又再次看著他從口袋掏出了一直口琴，然後優美的旋律就從他那慢慢的彌散開來，像是從天界降臨的樂章，有種細碎的美。細細聽起來這首曲子好像是我小時候聽過的一首山地歌謠，詞意約莫是說：有位好姑娘就住在山上長得很漂亮，她非常喜歡我，卻又羞怯的不好意思告訴我，我把所有的心思都寄托在這，經過多少年也不會改變。我猜不透的是為什他會吹出這樣的曲子。

    我聽著這首在夢聽過無數次的曲子，看著這個在我夢出現過無數次的人，我的心一陣陣的失落，我始終看不見他的麵孔，是看不清。

    不知名的鳥兒此時劃破熹微曉空，一陣陣的囀鳴讓我由思維之中清醒，我看著他放下口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靜靜的看著他，努力想看清楚他的樣子，慢慢的，他的臉龐清稀起來，我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次我一定要看清楚他的樣子，慢慢的慢慢的，這次不想曾經的夢，我會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推著向另一個遠離他的方向走去，慢慢的遠離他，而是我看見他朝我的方向走過來，我看著他一步步的走到了我的麵前，定定的看著我，然後開口，我聽不清他說的話，但是我看得清他的臉龐，看得清他深邃的仿佛能把人吸進去的眼睛。他是鄭緯，他真的就是鄭緯，曾經我一度認為這個人會是紀安，可是夢了無數次都沒有看見紀安的臉龐在我的夢這清晰，隻這一次，我就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是紀安，他竟是鄭緯。

    猛然從夢驚醒，一看時間，又是半夜，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在做這個夢了，今晚又做了同樣的夢。我細細回想夢發生的事情，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可是畢竟是真的，那就是真真實實存在一般逼真的夢境，那為什鄭緯會出現在我的夢呢？竟還是這般清晰的刻畫。

    多少次，曾經夢想回到這個地方來？多少次想象這變成了高樓大廈，結果什都不是，變成了被拓的道路，這雖然是平地卻藏住了我的虛無之感。

    記憶中，有一個大洞，有一個影像，曆曆如昨的存在著。

    我站在馬路中央，比劃著對鄭緯說，“這邊是我家的大門，進去以後是客廳，客廳有一個長長的落地窗，我記得，下雨的時候，我常坐在那看著雨滴進土。那邊是我父母的房間，我的這間在這，這是廚房，那是廁所……這有一個小走道，我常在這不小心撞到頭。”

    “為什你全記得？”鄭緯一臉的不可置信，或許是因為當時的我還太小，但是又把這些全部記住了所以才會讓鄭緯如此訝異吧。

    “我常夢想著有一天回來，重建它。可能是彌補作用吧！我一直想著，重建我的家。現在看來是癡愚美夢。”我低下頭說，像是在對自己說的一般，可是心卻一陣失落與難過，我想起爸爸最後一次哄我睡覺，我想起媽媽離開我的那一天，眼淚就慢慢的溢出了眼眶。

    我空自歎息，家庭已經破滅就不可能再圓滿了，家不在了，我們永遠回不去了。

    “走吧！”我抬起頭，擦幹了眼淚對鄭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