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可愛的彤彤

    “參加晚會，需要穿禮服嗎？”又希以前參加鋼琴競賽時，是有幾件漂亮的禮服，可惜留在老家。

    “我認識幾名服務設計師，他們會為你和彤彤量身趕製最適當而優美的禮服。”易文不給又希拒絕的機會，又說：“你熟悉李斯特的”梅菲斯特圓舞曲“這首鋼琴獨奏曲嗎？”

    “高中時參加鋼琴比賽曾經彈過。怎了？”

    “這是當天Herman Scherchen獨奏曲目之一，想必會很精采。”

    “真的嗎？”又希談到鋼琴，就忘記禮服的事。

    “梅菲斯特圓舞曲”是李斯特相當著名的作品，根據白遼士所著作的＜浮士德歌劇所改編，壯麗激蕩但難度超高，演奏著必須在短短幾分鍾之內，展現無比純練的指法技術，又希曾對這首曲子下過不少苦功，知道可以聽到大師級的人物彈奏，她當然欣喜。易文又說：“你最近記得練習一下。”

    “練習？”又希對易文要她練習這曲子有所疑惑。

    “到時候你就能印證Herman Scherchen和你的鋼琴有什不同。”易文神秘的笑著。

    又希認為易文的理由不夠充份，但彈琴對她本來就是一件樂事，她於是不再追問易文神秘笑容的背後原因。

    接下來的幾天，易文下班就會到醫院陪彤彤，一待就是兩個鍾頭以上，說說童話故事，看看卡通節目，回答彤彤一連串的疑惑，誇獎她畫的圖畫，留在酒吧的時間反而變少。易文知道這並非純粹是為了又希，彤彤甚是貼心，看見他來，毫不猶豫就抱他親他，比媽媽熱情多了；彤彤也特別聽他的話，吃藥，睡覺時間一到，易文隻要提醒她，她就用軟呢帶稚氣的童聲說：“好……”然後就乖乖的照做；他若要走，彤彤雖然不鬧脾氣，卻能從她眼中看出依戀不舍。易文和彤彤短暫相處才幾天，兩人竟已培養出極深的情感與默契。

    星期天早晨，易文當然不會忘記已經答應彤彤要帶她到動物園。他開著另一輛BMW房車，趕到醫院接又希和彤彤。張嬤嬤不想當電燈炮，又找理由留著。

    台灣大型動物園不多，最有名的當屬台北木柵動物園，三人趁早出發，為了不讓彤彤在車途感到氣悶，易文準備幾片卡通節目影片讓她在後座觀看，沒多久彤彤的心神就被劇情吸引。

    易文知道成功安頓了彤彤，又對又希說：“到木柵動物園還要兩，三個鍾頭，你昨晚上班將近到天亮，沒睡多久，趁現在快閉上睡睛休息。”

    “你開車，我陪著。”

    “你不休息，我反而無法專心。”易文說。

    又希越來越了解易文的個性，知道他說真的，隻好依言閉上眼睛。雖然她不願意真的入睡，但疲累所致，等到眼睛再次睜開，車子已經下了交流道正駛進市區。又希回過頭，易文已經發現她醒來，也正回頭看她。

    “我睡著了？”靦的又希說。

    “你睡得很沈。”欣慰的易文說。

    “媽媽醒了。”歡呼的彤彤說。

    三人不同心情，卻幾乎同時說話，突然又同時笑了。

    “真是不好意思。”又希接了一句。

    “別跟我見外，又不是沒看過你的睡姿。和彤彤真像。”

    “媽媽和彤彤很像！”彤彤隻知道附合著，聽不懂易文的弦外之音。

    又希知道易文指的是在汽車旅館時，曾看過她的睡姿，心隻有三分薄怒，卻有七分羞澀，想起自己總是易文的口下敗將，隻好不再吭聲。

    三人到園區時已經接近中午，在入口處，易文先替又希和彤彤拍照，拍過幾張，易文請路人幫忙，他自己也加入鏡頭中。

    好心的路人拍完，將相機還給易文，看見彤彤笑容燦爛，高舉的雙手比著V字勝利手勢還不願放下。

    “你的女兒真可愛。”

    “謝謝。”易文接過相機，向路人道謝。

    也許是愛烏及烏，彤彤雖不是易文的親生女兒，聽見別人對彤彤的讚美，易文心也挺高興的。看著彤彤可愛的模樣，易文張下腰，將彤彤抱在胸前問她：“彤彤，你想先看什動物？”

    “大象伯伯！”彤彤不加思索，也不知道她為何對大象情有獨鍾。

    “好。我們去非洲動物區。”

    春天的陽光並不強烈，又希怕彤彤被陽光曬傷，仍然撐起一把洋傘，隻是易文的身材高大，又希必須將手高舉。易文看見，單手抱住彤彤，另一隻手接過洋傘，三人擠在一張小小傘麵下，畫麵看來溫馨。

    非洲動物區不但有非洲象，還有獅子，羚羊，猴子，猩猩等等。

    彤彤第一次親眼看見這多的動物，非常高興又好奇，在易文的懷不斷的問：“叔叔，大象伯伯為什鼻子那長？

    “獅子伯伯為什不吃草？”

    “猴子伯伯為什會爬樹不會掉下來？”

    “羚羊伯伯為什會有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