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和X離婚

    這晚，易文等彤彤睡著後，就到酒吧直到打烊。最近又希已經習慣讓易文送她回家，因此易文先將偉澤送來的一疊照片放進小紙盒包好，等又希上車，易文將紙盒拿給又希。

    “你忘記我曾說過，別常送禮物給我嗎？”又希接過紙盒。

    “難道，你也怕被我寵壞？”易文狹促的問。

    “我又不是彤彤，我隻是不希望你花錢。”

    “你的話我有放在心上，不過這是你以前同意過的一份禮物。對了，彤彤如果收到禮物，總是會高興的親我臉頰。”

    “我才不讓你稱心如意。”又希白了他一眼，又問：“這是什？”

    “其實也不是禮物，我也不知道是什。”

    “越說越神秘。”又希拆開紙盒後，不得不發出驚呼聲：“啊？”

    易文打開車內的閱讀燈，讓又希將手上的照片看得更清楚。

    “他變得很厲害。”易文說。

    又希不再回話，一張一張看著照片。

    X，他這個人變瘦削了，原本幹淨的臉上有未經修飾的胡須；頭發留得挺長，已經披到前額，還半遮掩住倒垂的眼睛，可是顯得相當淩亂；還有，他的那對眼睛曾經神采奕奕，如今看來竟然無神，整個人老了幾分，可是他也才24歲不是？

    從這疊照片中，還能發現他和一名女子有著親蜜行為，絕不單純的關係淺顯易見。但是，又希的激動迅速冷卻，心平氣和的看完後，她將照片又放進盒子。

    又希的反應出於易文的意料，以為她至少要難過傷心，不禁問她：“沒事嗎？”

    “沒事。”又希搖頭：“他現在在哪？”

    “台中。”

    “能帶我去找他嗎？”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又希答得幹脆。

    但是易文欲言又止。

    又希知道易文不放心，怕她受到傷害，主動說：“別擔心，遇見你，讓我想清楚很多事情。也許過去我不懂得抉擇，麵對問題隻是習慣順其自然，但現在我不能再這樣，我要勇於麵對他，我和他不能再延續這段婚姻，即使我必須再次受傷，我也要麵對！”

    “那彤彤呢？也許他會爭取監護權。”

    “幫我！隻有你能幫我！”又希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非常激動。

    易文看著又希，心中也是無比激蕩，他看見又希將心中最後一道門扉打開，所以才能坦誠無偽的開口求助，像個小孩理所當然的要求父母親的寵愛。他在她的心中，已經占了很重要很重要的地位，即使他和她不是情人，心靈上已經赤裸裸的相對，夫複何言？易文壓抑住想把又希擁入懷抱的衝動，隻是溫柔的說：“什都不用說，你知道的。”

    又希聽見易文說得摯切，果然什都不再說，心感到很開心，卻又很難過。無論如何，又希伸去握住易文的手，很牢很牢的，好像這輩子隻有這一個人可以依靠。

    夜最沈的時候，城市應該冷清。

    但這條街並不一樣，每晚每晚，這條街早早披上一襲亮麗舞衣，燦爛七彩的霓虹是舞衣上的晶晶彩片，裝飾起紅塵中翻飛的神秘，繁華，墮落以及無盡茫然。

    又希和易文坐在車上，望向十公尺外“濃妃”俱樂部酒店那一扇金碧輝煌的入口。

    “真的不讓我陪你嗎？”

    “你出現，也許會讓事情變得複雜。讓我先獨自和他談談。”

    易文想想也是，於是讓又希先下車。不遠處，易文早有安排，偉澤和幾名征信社的員工隱昵在角落一輛廂型車。

    又希站在酒店那條人行道上，枯站一個多鍾頭，其間有幾名半醉的酒客盯著她，露出品頭論足的神態。又希知道易文的視線沒離開過她身上，心無畏無懼的，隻是別過頭不理睬，所幸沒發生什狀況。

    終於，X現身，從人行道另一方走來，根據偉澤的情報，他大概會在這時出現，接那名女子下班。

    X還沒靠近，立刻看見又希，畢竟她身上散發出的氣質與這條繁華街道格格不入。但他並沒有停下腳步，隻是變得緩了，心飛快閃過無數畫麵，這些畫麵有悲有喜，使他每跨出一步就感到沈重的功力，最後，他踱到又希麵前，搖搖頭，將那些畫麵……曾經的畫麵……都趕出腦海，淡淡的說：“是你？”

    “是我。”

    “你來這做什？”

    “你這問，不覺得很奇怪嗎？除了找你，還能有什目的？”

    “嘿嘿，你好像變了。以前你對我可不是這種冷冷的語氣態度。”

    又希沈默一下，冷冷的看著X。

    “你說，我應該用什態度對你？無緣無故拋下我和彤彤，將近一年沒有音訊，現在你怎能心安理得的指責我對你的語氣態度？”

    “哦？那你是興師問罪來的嗎？”X聳聳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