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落水情緣

    歐陽若雨吩咐侍女拿來了自己的常用的一架琴，指尖撩撥了幾個音符說道，“王爺想聽什曲子，讓若雨彈給你聽吧。”蕭止淵依舊喝著酒不作答，過了片刻，琴聲悠揚地響起，蕭止淵坐了一會，心煩難忍霍然起身說道，“若雨時辰不早了，你早些會丞相府把。”蕭止淵對著門外喊道，“子裴，送歐陽小姐回去吧。”子裴打開門，看到溫茵也站在門外，一見到蕭止淵便低下頭去。“溫茵，你來找本王是有何事？”蕭止淵上前說道，歐陽若雨知道溫茵一向和姚筱桃同一陣線，心中起了警惕，停止撫琴，“啊呀！”歐陽若雨驚呼了一下，指上的琴弦應聲斷裂，“止淵哥哥~~~~~”她伸出流血額手指給蕭止淵看，蕭止淵眉頭一縮。歐陽若雨站了起來，“止淵哥哥，人家的手流血了。”

    蕭止淵淡淡地對著子裴說道，“去拿些藥膏過來。”歐陽若雨一把搶到前頭擋在子裴麵前，“我要止淵哥哥給我治。”說完把手指送到了蕭止淵額嘴邊，歐陽若雨這做就是要讓溫茵見到，然後說給姚筱桃聽。蕭止淵一把推開了歐陽若雨，溫茵把頭低得更加低，小聲地說道，“溫茵是來問王爺有什吩咐的，要是沒有其他吩咐那溫茵就告退了。”

    “嗯，你下去把。”蕭止淵欲言又止，溫茵特意來找他，因該是姚筱桃的意思把。現在歐陽若雨如此行徑，不知道她聽到會作何感想。溫茵走後，歐陽若雨說道，“是不是很後悔答應了我？”

    “若雨，我以前隻覺刁蠻任性，霸道但是秉性並不壞，沒想到你現在會變成這樣。”蕭止淵對著歐陽若雨冷冷地說道。眼角撇過充滿期待的臉龐，用最冷漠的姿態。歐陽若雨愣在那，她的止淵哥哥這樣講是什意思，我哪變了，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這也有錯嗎？

    鮮紅的衣裙，在如墨的夜色中失盡光彩，一如她的主人，如花美眷，奈何錯堪良人。兩行清淚不知什時候流了下來，“止淵哥哥，不管你信還是不信，若雨並沒有想害你，若雨是一心喜歡你的。”

    歐陽若雨說完，麵對著依舊冰冷的身影，疲憊地對侍女說道，“我們回府把。”轉過頭對著蕭止淵說道，“我歐陽若雨要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成的，止淵哥哥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在侍女的陪同下走了出去。蕭止淵沒有送行，隻有王府的幾個侍衛跟了出來。歐陽若雨一出門口，丞相府的馬車已經侯在外麵了。

    歐陽若雨一回到王府就看到了坐在大堂的父親——歐陽常玉。

    歐陽常玉一拍桌子，“怎這晚才回來。”

    歐陽若雨理了理臉上的愁容，“爹爹~~~~~~~”還沒開始說話，歐陽若雨就哭了起來，肩膀一抽一抽，怎忍也忍不住。

    “雨兒，這是這了，是誰欺負了我家寶貝女兒啊，你看把你母親剛給你做的裙子都弄髒了，你母親說你穿紅色最好看了，止淵見了有沒有誇你？”

    歐陽若雨還是止不住哭聲，“爹爹，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

    歐陽常玉見到女兒受了委屈，這大的太平城能讓歐陽若雨如此傷心的就隻有那個蕭王爺了。

    “爹爹，我今生一定要做清王府的王妃，我一定要！”歐陽若雨跺著腳說道。

    “好了好了，女兒不哭了，蕭止淵是鬼迷了心竅了，我們歐陽家這好的門第這好的閨女不要，偏偏看上些個窮酸丫頭，雨兒你放心，爹爹一定會為你做主的，蕭止淵離了我們歐陽家我看他還能成什氣候！”歐陽常玉拍著女兒的肩膀安慰地說道。“你們幾個是怎照顧小姐的，讓小姐受了這大的委屈！”歐陽常玉對女兒溫柔，對低下的人確是疾言厲色慣了，怒目圓瞪厲聲喝到。

    身後的侍女見狀統統跪了下來，“老爺恕罪，小姐恕罪！”一屋子奴婢隨從匍匐在腳下請罪求饒。

    “看到小姐受欺負也不知道早點來回報，你們幾個是不是要我動家法啊！”

    “老爺，奴婢們知錯了！”幾個侍婢嚇得趕緊開始自己給自己掌嘴，“請小姐開恩啊！”大堂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哭聲打罵聲此起彼伏。

    “這是怎了，老爺，這晚了怎還不回房。”丞相夫人聽到外麵一片鬧哄哄的也走出來，丞相夫人是這太平城中的典型的貴婦人，雖然已經育有一女但是保養良好，看上去體態優雅風韻猶存，古人生育較早，她此刻也不過三十有餘而已。歐陽夫人姣好的麵龐上隱約透著生人難以接近的距離感。身後跟著兩個侍女，也都打扮的幹淨簡練，不像歐陽若雨身邊的丫鬟。

    她

    見到歐陽若雨哭的梨花帶雨，歐陽常玉在邊上速手無策幹著急，一幹奴才全都跪在地上自罰，歐陽夫人走到歐陽若雨身邊，“這是怎回事，好端端地出去，回來就這幅樣子了，你們幾個是怎照顧小姐的！”歐陽夫人指著地上的人喝問到。歐陽夫人本名蘇尹雪，未出嫁前也是這太平城中的有名的才女，其父蘇流芳是元宗的幾代老臣，雖然已經告老還鄉不在官場，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蘇家和官場的關係盤根錯節，曾經更是和皇甫家族的勢力相互抗衡，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擁護蘇家的人都被皇甫家族籠絡，從此受到打壓一蹶不振，而皇甫家族卻蒸蒸日上，現如今還掌握了大半個元宗皇朝的勢力。而當年蘇家蘇尹雪和歐陽家歐陽常玉的的聯姻也是為了拯救岌岌可危的家族勢力。

    “娘。”歐陽若雨一見到母親哭的更加厲害，“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止淵哥哥喜歡上別人，他是我的，我一定要嫁給他！”蘇尹雪拍著歐陽若雨的肩膀，大概也聽懂了女兒的事情，安慰地說道，“和娘回房吧，跟娘和回屋說說到底是怎回事。”

    歐陽若雨沒有拒絕，半哄半推之下走了進去。歐陽常玉見到夫人出手就治好了刁蠻的女兒，心中舒了一口氣，看到一幫子奴才還在自打嘴巴，每個人臉上都留下了紅紅的印記，揮了揮手說道，“停下吧，今兒就先繞了你們，日後都給我長點記性！”說完一擺袖子走了。

    “雨兒，這是你最愛吃的桃仁酥。”蘇尹雪把一盤精致的糕點放到歐陽若雨麵前，又拿了快帕子幫她擦了擦哭花的臉，“你看你，都快嫁人了，哭起來還是跟小孩子一樣。”歐陽若雨拿了一塊糕點放在嘴，哽咽地說道，“娘，止淵哥哥他……”蘇尹雪眼中充滿憐愛白了一眼女兒，“雨兒，這個男子縱然有千般好，但是他不喜歡你也是枉然。我的女兒要是要嫁人，排隊的男子會從城南拍到城北，你就隻知道一個簫止淵，他有什好，不得皇上重用，我看是配不上你的。你爹爹在朝中一向扶持他，但是你看他是如何對你的。”

    “但是止淵哥哥有雄才偉略，以他的智謀，很快就會出頭，而且再怎說他也姓蕭，是正兒八經地皇族。”

    蘇尹雪望著女兒堅定地眼神，她和蕭止淵蘇尹雪是看著長大的，自己也是過來人，女兒的心思她早就明了，何況歐陽常玉也時常提起他和右丞相在朝中分庭抗禮急需要籠絡人才和勢力的事情，這個簫止淵倫才德都是當今朝中的佼佼者，何況籠絡了簫止淵他身邊的楊行瑜便也不再話下。讓歐陽若雨嫁入王府一直是他們兩個鞏固朝中地位的想法。

    蘇尹雪意味深長地說道，“有時候要得到一個男子並不一定要向獲得他的心，先得到他的人也是一樣的，等你有了名分，一切自會水到渠成。”

    歐陽若雨如夢初醒，“娘您說什？”

    “我的女兒才貌雙全，您相信沒有那個男子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的，今兒天色已晚先回房休息吧，日後我會慢慢教你。”

    歐陽若雨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眼中升起一片希望之光，母親說的話實在暗示她嗎？母親是會出手幫我奪回止淵哥哥了，“恩”歐陽若雨高興地一點頭，“那女兒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