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走了,他會不會後悔?還有,那種心痛的感覺,是何時開始出現的?
他跳了起來,答案呼之欲出,但是本能的膽怯讓他裹足不前。
還是先跟回風講一聲,有急事暫時離開吧,就算被大師兄嘲笑優柔寡斷,他也不能這惶惶然的離去。
打定了主意,他拿起隻寫了「休書」二字的紙,正煩惱著該怎銷毀,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透明的窗紗前一掠。
是駱回風!
他一驚,休書還來不及銷毀,連忙塞進懷,手才剛從懷拿出來,駱回風已經進了書房。
「很久沒有教書,現在想再修身養性了嗎?」她平和的問道。
「有點手癢。」他笑望著她,在看著她的臉時心跳得厲害,像被人點了穴似的,熾熱的目光再也移不開。
向來不施脂粉的駱回風淡掃蛾眉,巧的紅唇閃著鮮嫩的色澤,含情脈脈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迷離而美麗。
「你聽見我的話了嗎?在看什?」駱回風不耐的瞪他,眉宇之間多了份英氣、多了份霸道,卻更吸引人,這才是真正的她。
「今是什好日子?」他回過神,把尷尬化成調笑的句子。「咦?妳還穿了粉嫩的黃色羅裙,是新做的衣服嗎?」那式樣是他從沒見過的繁複精致。
「嗯,請宮的裁縫連夜趕織的。」她瀅瀅似水的眼睛溫柔的望著他,麵藏著眷戀和哀怨。
「哦……對了,妳找我有什事嗎?」
「是鐵棘的案子,刑部的人知道你在場,而且你是他的親子,所以請你現在動身去刑部一趟。」
殷若樓吸了口氣,笑道:「該來的跑不了,去就去。」
駱回風又補充道:「對了,還有你的師兄弟。他們當時也在。」
「妳呢?妳不去嗎?」
「太後命人宣我進宮,應該也是為了此事,所以我才換裝,待會兒去宮如果太後留我,我可能還會在那留宿一宿。」
「分頭行動?」他不疑有他,難怪她打扮得如此美麗。
「到了刑部見機行事,別忘了你是駙馬。」她不放心的叮囑。
「我明白。」他想起要告訴她杜素素的事情,轉念一想,決定還是回來後再,於是向門口走去。
駱回風愣愣的望著他挺拔的背影,眼睛漸漸泛上一層霧氣。「殷若樓!」
「還有要交代的嗎?不妨一次完?」他回頭,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她搖頭,突然變得很冷漠,「你走吧!」
殷若樓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過身子,笑得燦爛。「妳這樣打扮很美。我可不隨便誇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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