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小黑騎士被押進了巴魯特兵團長的辦公室內。巴魯特兵團長親自將門關好,命令副官在門外看守。現在,屋子隻有阿、皮爾、阿達克、霍普、巴魯特兵團長和俘虜小黑騎士。
“現在你可以把麵甲拿下來了。”巴魯特兵團長向沙迪可說,“閣下隻要外出就是戎裝,我一直想知道閣下有了多大變化。”
“喂,聽你這話你好像見過他嘍?”霍普插嘴問。
“是的,那是五年前了。”巴魯特說,“那時邊境上出了一場小衝突,我剛好在那。我在望外鏡中看到他摘下頭盔,和貼身侍從談話。後來我們還在戰場上較量過,坦白地說,他的劍術非常高超。”
“真的嗎?”阿達克詫異地說,“您是在開玩笑吧?”
“這種事情我是不會開玩笑的,阿達克。”巴魯特說,“別看他比你矮,小黑騎士其實要比你大幾歲。但是近幾年他很少在軍營露麵了,除非重大的軍事典禮,他一般不出麵。我們的暗探打聽到一種傳言,說小黑騎士在一次打獵中落馬受了傷,雖然經過醫治,但是身體卻大不如前。這也直接造成他不願與別人交往。”
“嘩,你知道不少事嘛。”霍普說。
“當然,情報戰是戰爭的一部分,做為指揮官是必須了解一切的,”巴魯特說,“也許就是因為受傷,小黑騎士才會特製馬鞍以防再從馬上掉下去。”
在眾人談論的過程中,小黑騎士一言不發,他在麵罩後閉著眼睛,讓人猜不透在想什。
“閣下,請把麵具摘下來吧,我是認得你的。”巴魯特說,“如果您不願意動手,我們也可以幫忙。”這句話半是客套半是威脅,騎士的重鎧頭盔是用鐵片咬合在插口內的,縫隙連一把短劍也插不進去,如果不用力量確實不好摘下來,但也沒到不用別人幫忙拿不下來的地步,這是巴魯特變相的催促。
沙迪可仍然沒有動,阿達克猶豫一下,走近他:“也許你不願意這做,但是這是必須的。至少在這我們給了你足夠的尊重。”他說完兩手握住小黑騎士的頭盔,要強行摘下來。小黑騎士沒有反抗,仍然站在那。阿達克用力向右旋轉頭盔,頭盔的插片脫開,他向上摘下這個鐵罐子。
隨著頭盔摘下來,霍普發生一聲驚呼,皮爾瞪大了眼睛,阿險些鬆開握拄杖的手,阿達克更是舉著頭盔,瞠目結舌。
頭盔下露出一張柔和的臉,小巧的嘴唇,秀氣的鼻子,大眼睛微合著,長長的睫毛上沾滿淚水,最惹人注目的是一頭金黃色的短發,好像金絲一樣透亮。
“尼婭,怎是你!”阿達克驚呼。
“怎,你們認識?”巴魯特詫異地問阿達克。
“是,是的。”阿達克說,“我們在伊古莫基相識的。她……是我的一個雇主。”
“伊古莫基?”巴魯特有些發怔,“你去過伊古莫基?而且……雇主是怎回事?”
“那天夜我去布雷德軍營後發生了許多事情,稍後我再解釋。”阿達克說著轉向尼婭,“尼婭小姐,這是怎一回事?你怎會在這兒?”
尼婭沒說話,她委屈地把頭扭向另外一邊,又流下淚水。
巴魯特觀察著尼婭和阿達克的表情,明白這件事情不簡單。他轉到尼婭側麵打量少女的臉,眉頭皺了起來,不住用手摸著下巴上的胡子。
“大官兒,你一定想起什了吧?”霍普問巴魯特。
“請問小姐叫什名字?”巴魯特沒理會霍普,詢問尼婭。
尼婭仍垂著眼簾,什也不說。
“那,你叫伊娃吧?”巴魯特繼續問。尼婭抬起了頭,蔚藍色的大眼睛驚訝地看著巴魯特,十分不安。
“你和你哥哥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頭發,都是亮金色的。”巴魯特微笑著說,接著他掃視了一下室內的幾個年輕人,“這位小姐是小黑騎士的妹妹伊娃?德?布雷德。”
阿、皮爾和霍普麵麵相覷,阿達克則完全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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