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漸漸接近了行刺的五個人。這五個人的短途跑很不錯,雖然動作顯得有些古板,但絕對速度遠超過常人。如果追趕的人不是阿,他們早就從容脫身了。
很快到了一個十字路口。這些行刺者頗有默契地分頭逃跑,三個向左,兩個向右。阿一個急轉,緊追左麵的三個人。這三個人跑進一條小巷,前麵又一個交叉路口,他們幹脆分三個方向,一人一條路。阿緊追正前方的目標,兩人越來越近。這人猛一轉向衝進一間屋子,那房門竟然沒有關。阿試探著踢開房門,發現這不過是通往前麵一條街的走廊,麵牆上掛著一盞馬燈。那個刺客已經跑到前麵房門口,推門就出去。阿急忙追上去。
當阿跑到前麵那扇門口時停了下來。他沒有聽到前麵傳來的腳步聲,這意味著那個刺客正在角落等著自己跳出去。阿掃視一眼,這條走廊空無一物,側向有一扇房門。阿推了一把,門鎖著。借著微弱的燈光,阿看到一個大號的銅鎖緊鎖房門,上麵都有了塵網,看來這久沒有人來過。阿又到門前,假意開門向外衝,而是把手杖向外試了一試,可沒有攻擊。阿聽了一下,外麵沒有聲音,他用手杖護著身體,縱身跳出去。
前麵的街道並不寬,剛才那個刺客正倚在牆邊坐著,離阿隻不過兩三肘遠。這個距離完全可以發動進攻,可他沒有任何行動。阿遲疑著用手杖捅了捅他,那人頃刻倒下去。阿小心翼翼地上前看了看,發現這個刺客已經死去了。阿向周圍看了看,沒有其他人的身影,除了風聲,也沒有什響動。阿再次檢查屍體,竟然沒發現傷口,這可實在太奇怪了。這時候,霍普和阿達克也追來了。
“還好你沒遇到埋伏,以後你可別跑這快,我們差點兒追丟了。”霍普說著大喘口氣。
“我不快點兒他就跑掉了,他很擅跑。”阿說。
“這人死啦,”霍普蹲下察看著地上的屍體,向阿說,“這不是你打死的啊,凶手呢?”
“你怎知道不是阿殺了他?”阿達克問霍普。
“這還不簡單,”霍普瞥了阿達克一眼,頗有些不屑,“阿才不會這冒失呢。”她說完蹲下身來察看屍體,接著發出一聲驚呼。
“怎了?”阿問。
“他中毒了。”霍普說。
“哦?你怎看出來的?”阿達克倒是沒在意霍普的眼神,他更關注的是麵前的屍體。
“他的臉上有斑點啊。”霍普說著用手指著屍體的臉。
阿仔細地觀看屍體的臉,借著月光,發現在額頭上有一些不規則的暗色塊。
“這像是屍斑,”阿緊皺著眉頭,“但不對,屍斑不可能這快出現,也不可能出現在屍體朝上的位置。”
“難道說這個人死了一段時間了嗎?”阿達克皺起眉頭。
“當然不是。”霍普說,“他是才死的。那些斑點不是屍斑,是中毒弄出來的出血。”
“什毒藥會讓人這快形成皮下出血呢?”阿達克問,“再說人已經死了,毒也很難擴散了,盧克老師可從沒說過有這厲害的毒藥。”
“不要提那個老爺爺,我可不喜歡他,”霍普哼了一聲,“他也未必真的知道許多事情。”
“我不是跟你吵架的,”阿達克擺擺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聽說過箭樹嗎?”霍普昂起下巴反問阿達克。
“箭樹!”阿大吃一驚。
“你知道箭樹?”霍普詫異地看阿,“沒想到馬爾達人也知道箭樹。”
“我知道,是一種沒有解藥的毒藥。”阿說,“那應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這人就是中箭樹毒了。”霍普看著阿。
“可這人身上沒有傷啊。”阿達克質疑。
“中箭樹毒的人會在傷口附近有這樣的斑,那受傷的地方一定是頭上。”霍普說。
“我明白了。”阿說著就用手去撫,霍普一下抓住他的手腕。
“哎,你不想活啦!”霍普責怪,“要是劃破你的手,你馬上就完蛋。”
“我來看看吧。”阿達克蹲下身,戴上了一副鹿皮手套。
“你怎還帶著這個?”霍普問。
“野戰的時候,士兵都得戴手套,不然用不了多久手指就得磨破,要是拿不了武器,那你死定了,所以有一直帶著,隻是平時不用。”阿達克一邊說一邊拔弄屍體的頭發,不多時,從頭發取出一枚弩箭矢,上麵沾染著血跡。
“我想就是這個。”阿達克端詳著箭矢,“真奇怪,是木質的。”
“箭樹很硬,可以直接做成箭尖。”霍普得意地向阿和阿達克一笑,“怎樣,都服氣了吧?”
“你是怎知道的?”阿達克問。
“這個嘛,秘密。”霍普越發得意了。
“不過也不能說他是中毒死的,這枚箭矢射在頭頂,他更可能是中箭即時死去的。”阿達克說,“箭樹毒會在死屍上也留下暗斑,這還真讓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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