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在向導的帶領下來到了醫生的家。這個向導就是東郡的居民。霍普就近到臨街一家房子,一腳踹開房門,把睡夢的男主人提著出來,二話不說,要他帶路找醫生。這種野蠻的做法收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他們幾分鍾之後就到了醫生家的大門前。
醫生家的窗戶也是黑漆漆的,他也一定在睡覺。霍普又是一腳上去,門插哢嚓一聲,不知道飛到哪去了。醫生一家正在睡覺,全都被驚醒。兩個小孩子嚇得哇哇大哭。還不等醫生搞清楚發生了什事,女浪人一把將他拽了起來。
很快,阿躺到了醫生家中的床上,醫生在油燈的照耀下仔細地檢查著阿的傷勢。醫生的衣服扣子還沒來得及係,他的太太則摟著兩個小孩子躲在不遠處牆邊,用驚恐的眼光看著這群不速之客。
阿的傷幾乎沒流血,周圍的皮膚暗斑說明皮下在出血。霍普緊坐在他身旁,眼神發怔地看著少年。
“他的情況還算穩定,脈搏、呼吸、體溫都還算穩定,”醫生說著撓了撓頭發,“但是我沒法解毒,這不像被蛇咬,也不像食物中毒,我從來沒遇到這種症狀。”
“醫生,剛才為了不影響你的判斷,我們沒有向你說得太清楚,”阿達克說,“我的朋友中的是箭樹毒。”
“箭樹……”醫生怔了一下,“我以為隻是一個傳說。”
“這說你知道這東西,”阿達克說。
“我確實知道。”醫生說,“還有有關解毒的一些事情。”
“什!”霍普跳起來抓住醫生的手,“你知道解法?箭樹毒可以解?”
“可以這說。”醫生說著點點頭,但臉上的神情耐人尋味。
“那快啊,快給他解毒啊!”霍普抓著醫生的手不住搖晃,醫生就像被大風猛刮的小樹。
“這位姑娘,請不要著急。”醫生頗有些狼狽地說。
“好,”霍普放開手,“你快救人吧。”
“我確實有辦法解箭樹的毒,但是……”醫生說著頓了一頓。
“但是什?別吞吞吐吐的好不好!”霍普又急起來。
“但是他會死。”醫生說。
“你什意思?”霍普瞪大眼睛,“耍我嗎?為什解了毒他反而會死?”
“我沒有耍你,”醫生歎了口氣,“要解箭樹的毒,要用豚魚的毒和幾種藥物混合處理的外用藥。藥物的製作並不複雜,但是那也是劇毒。”
霍普聽了醫生的話,跌坐到床邊。醫生的話再清楚不過了,救人同樣是害人。
“沒有其他的辦法嗎?”皮爾問醫生,“也許你可以看一下箭樹,或許能找到方法。”
“希望不大,不過我可以試試。”醫生說,“箭樹在哪?”
阿達克戴上手套,把包裹的箭矢頭拿出來。醫生同樣戴上自帶的羊皮手套,小心地察看著箭矢。這枚箭矢是射死刺客的,射傷阿的箭矢大家並沒有尋找。
“我需要煮一下這個箭頭,然後試試怎給溶進水中的毒素去除危害。”醫生說,“另外,這種藥理分析恐怕不是我一個人能完成的,為了救人,我想你們要找更多的人來。而我家的空間也有限。”
“這樣吧,”伊利希克說,“既然著急沒有用,我們可以把傷者運到旅店,多請一些大夫。要旅店老板幫忙想想辦法。”
“好吧,”阿達克說,“這是一個辦法。”
天亮了。
醫生一直在旅店廚房忙碌,那成了他的臨時實驗室,許多器材都被阿達克他們搬到了那。到現在,有關解毒的事情還沒有什進展。阿的情形更加嚴重,但還不至於危急生命。霍普一直守著昏迷的阿,坐在床邊發呆。其他人也守在阿房間內,輪流休息,以恢複體力。
看到窗子亮起來,阿達克起身示意伊利希克,兩人一同走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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