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正中央,一口豪華的棺材,棺材的四周圍滿了達官顯貴。墨炅和陳孟瑞一席素衣站在最前端,陳孟瑞的眼睛很腫,不難想到,哭了一整晚。
“伯母”
皮曉豐走上前,扶著陳孟瑞。陳孟瑞靠在皮曉豐的肩膀上,身子還在不住地顫抖。母愛從來都是細膩的,陳孟瑞可曾想,當同齡的孩子還在教室學習知識時,自己的孩子卻隻能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底。孩子是母親心頭一塊肉,如今卻成了白發人送黑發人。
這個殯儀館,普通的家庭是進不來的,所以對於陳孟瑞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多看看墨飛,哪怕是一具僵硬的屍體,也總會比墳頭一塊新墓上的相片好。
“夫人,先生,時間到了,我們要把少爺推進火葬場了。”
墨炅點點頭,墨飛的離去,做父親的也難受,可是他不能夠哭,這是男人的尊嚴。
推走棺材的一那,陳孟瑞跑了過去,拚命地抱住棺材,“不,不行!飛兒”
皮曉豐攥緊拳頭,朝著陳孟瑞跑去。
“伯母,伯母!墨飛已經不在了,我們讓他安息好不好?”
陳孟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行為的不當,放開了手,目送墨飛的棺材離自己愈來愈遠。
當棺材完全離開了陳孟瑞的視線,陳孟瑞跪坐在地上。“為什為什我兒死的如此冤枉,警察卻不追究肇事司機的責任!為什!”
寒目睹了一切,腦海中也浮現出那個活靈活現的身影。墨飛為了幫皮曉豐奪回麵子而被自己扭脫臼的手,還有期中考試時自信的笑容,寒也握緊了雙手。墨飛,你所謂的“老大”很好,你如何就願意丟下你的雙親離開
“為什是不是是不是我們墨家得罪了警方,他們都不願意幫忙查一查”陳孟瑞早已經泣不成聲,淚花更是打濕了皮曉豐的衣衫。
殯儀館,人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了呆若木雞的墨炅,不斷哭泣的陳孟瑞,還有安撫陳孟瑞的皮曉豐和寒。
寒移動步子,走到陳孟瑞身旁。步子何時也會如此的沉重,他也不知道。
“伯母您好。”寒很有禮貌的鞠了個躬。
陳孟瑞抹了抹眼淚,“你你是?”
“伯母,我是否可以打擾您和伯父一陣子?我想知道一些關於車禍的事情。”
陳孟瑞詫異,誰提到這血淋淋的車禍不是能避則避?為什這個年輕的男孩還偏要問?
皮曉豐這才反應過來,他俯下身子,“伯母,這是我帶來的朋友,我想,他可以找出肇事司機,伯母把您知道的都告訴他好嗎?”
陳孟瑞聽到皮曉豐的話,眼睛閃著淚光。她跪在寒的麵前,不停磕頭。“我我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找出肇事司機”
“伯母,你起來,我受不起您這樣。”
寒把陳孟瑞扶起來,陳孟瑞抓著寒的胳膊,不放開,甚至讓寒感覺到一些生疼。
陳孟瑞的一番講述,聽得皮曉豐那叫一個雲霧。再怎,陳孟瑞也不是目擊者,所知道的細節也隻是從別人的嘴聽。寒關注的細節不多,他隻需要知道車禍地點就好。
“暮雨路?”
陳孟瑞點點頭,“我求求你,一定幫我們找到那個人”
“伯母放心。”
城市大,每一個交通路口都會設置很多攝像頭,基本上可以是一條路上就沒有盲區。寒側著頭,微微皺眉。何時開始交通的管轄變得如此的潦草?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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